文瑶沉默。
传言不可信。
分明是本人不想治,喜欢挨痛受折磨,却被认为是太医治不好。
也不知有多少太医大夫因此遭罪。
驿馆煎药很不方便,以至于煎完药已经亥时了。文瑶来魏璟房前见里面又没灯,侍从又没守在外面,不知人在不在。
不待她敲门,房间里的人先出声了:“进来。”
声音听着有气无力,很是虚弱。
文瑶愣了一下。
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难不成头疾又发作了?
她推门进去,摸索着来到魏璟的床前,见他半靠在床头,脸色是有些不好,但却不至于到虚弱无力的状态。
稳妥起见,文瑶伸手过去探脉。
片刻后,抬头诧异地看向魏璟:“殿下,您这脉象。。。。。”
脉象平稳有力,一点也不像有事。
魏璟瞧着她:“如。。。。。。何?”
气虚无力的话依旧从那嘴里说出来,可阴冷的眸子却凛然瞪了她一眼,文瑶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应过来魏璟是故意如此,极为配合道:“殿下近日头疾频发未曾休息好,加之今日赶路太过劳累,才会如此。”
魏璟视线看向屋外,有人影轻轻晃过凑近。
他宽袖一抬,示意她继续:“把药端。。。。。。过来。”
文瑶顺着他视线也看见门外有人鬼鬼祟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回他装病,可是杀了一屋子的人。
这会儿又装病,该不会又是。。。。。。
文瑶将药碗过去,魏璟没接,反倒推倒在地上。
“殿下。。。。。。”
她蹲在厨房近两个时辰。
“殿下若不喝药,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的!”
虽然是配合,但带着愠怒语气确实是真的。
清脆的碎裂声,惊了屋外的人影,不再逗留逃离了此处。
魏璟从床上起身,语气恢复冰冷,“行了。”
随即走到灯柱旁,把烛火点了,回过身时便看见蹲在地上的人一脸不太高兴,“只这么一碗药,殿下太浪费了。”
他面无波澜,不与她计较这般僭越的语气,直道:“大可放心,本世子还死不了。”
。。。。。。
文瑶抿着唇,不接话。
房外有人敲门,“殿下。”
魏璟从文瑶身边走过,坐到了书案前,“进来。”
侍卫推门,见文瑶还在房内,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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