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受害人连亲自得到齐霏的道歉都不配。
差点连命都丢在江里,只有一张轻飘飘的地契做赔偿。
“你别不高兴了。”
苏明枫瞄了眼地契,比她看得开,“这是皇庄,带有温泉那种。”
“位置好,面积也大。”
“现在这种天气,去泡泡温泉正好。”
“有银子也买不来。”
苏潼眼底仍旧藏着阴霾,不过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行吧,你这个受害人都不计较了,我还能怎么着。”
“苏潼,以后别再为我犯傻了。”
苏明枫想起自已听到她以身犯险,跳下去要弄死齐霏,他就吓得差点升天。
苏潼垂着眼眸,淡淡道:“你是我哥。
谁想要你的命,我就找谁拼命。”
苏明枫的心绪刹那汹涌澎湃,眼里的泪意差点控制不住。
这个姑娘,真是——让他以后怎么放心得下。
过了两天,皇帝知道齐子砚进宫探望朱妃,特意叫了他过来陪自已用午膳。
吃饭期间,齐子砚如往常一样,与皇帝随意聊了聊日常琐事,又讲了讲市井见闻。
一句也没有提到望月楼发生的事。
大多数时候,都是齐子砚说得多,皇帝听得多。
父子俩吃饱,命人撤了膳食。
皇帝望着手里的袅袅清茶,才缓缓问道:“朕听说,前两天,你也在望月楼?”
齐子砚没有遮掩:“是。”
皇帝又道:“你亲眼目睹你皇姐命人将苏明枫打晕从二楼丢下江中?”
齐子砚沉默了一下,似乎回想起那一幕,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父皇,儿臣当时距离她和苏明枫,不过三尺之遥。”
皇帝又沉默下来。
面色似乎也隐隐发黑。
齐子砚想了想,慢慢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恩准。”
皇帝意味不明地打量他一眼。
对他这话明显感到意外。
这个儿子一向让他最省心,懂事知进退一向也最有分寸。
这似乎还是齐子砚第一次向他提要求。
“先说来让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