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说你是那样的人。”
试问有多少个像他娘这样的,对别人的女儿比对自已儿子好。
有时候,他还真宁愿自已是捡来的。
那样的话,至少被他娘差别对待,也不会那么心酸,那么心理不平衡。
“我是说大多数父母。”
你自已心里难道没点数,你根本不在那个大多数之列里面吗?
云夫人终于能冷静下来听儿子说话了。
她转了转眼睛,轻声道:“你是说,那位明知自已孩子错了,也会一味偏袒到底?”
她说着,指了指天。
云枭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皇帝一直偏袒维护,大公主齐霏到今日都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而且,人都有逆反心理。”
云枭继续说道,“一个人说真话,他可能听得进去。”
“可两个人说,三个人说;大家都说那个人错了,他可能就觉得错的不一定是他的孩子。”
“也许是大家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孩子。”
云夫人:“……”
“关于望月楼当天发生的事情,圣上并没有偏听任何一方,而是派了刑部的官员前去调查。”
“只要刑部官员回去如实禀报,大公主当天犯下的罪行就无可遮掩。”
“所以,当天在望月楼的那些人;包括我和三殿下,还有定王爷等等,在刑部官员调查过后,都不能也不应该再在圣上跟前提起。”
“更不能为苏潼说任何一句好话。”
“一旦我们任何一个人出面做了这样的事,对事情没有好处,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不管是齐子砚还是他,都在皇帝跟前保持缄默。
除非皇帝亲口问到,否则他们不会主动开口提及此事。
更加不会替苏潼说项。
云夫人听完他的分析,忧愁得长叹口气:“这么说,潼潼真是不容易。”
云枭微微一笑,眼里隐隐透着赞赏:“她很冷静,也很聪明。”
苏潼身为苦主一方,进宫找皇帝告状还是可行的。
别人就不宜擅自冒险替她出头了。
但是,云枭转而想起那天苏潼冒险再跳一次江的事;眼里就多了几分沉郁。
“娘,你有时间不如到侯府看看她吧。”
云夫人讶异地看着他:“真难得。
你居然懂得主动关心别人?”
云枭:“……”
这还是他亲娘吗?
他只是不爱说话,不代表他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