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宋青志只关心自已的合作项目,立马看向林父:“人是你放走的,我们的项目应该不会影响……”
“谁跟你我们!吃里扒外的东西,宋青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面对宋青志,林父不需要任何客气,卸下了伪装,铁青着一张脸怒喝,说完便转身离开。
此刻。
宋乐笙还未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主修金融学,她自然听说了华尔街崛起的后起之秀Kyle的鼎鼎大名。
原来、原来顾凌就是Kyle。
无数次在研究案例里反复研读过的人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一直到越过那道沉重大门,走出宴会厅,她才如梦惊醒般拉住他,停住脚步。
“我不能跟你走。”
这句话让上一秒还云淡风轻地做着惊世骇俗事情的男人顿时迸发清晰怒意。
“他在婚礼上抛下了你,你竟然还要留下?宋乐笙,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还是这么深情的人?还是说,你看上了林家的势力?那你如今也该知道,跟我,只会比在林家得到的更多。”
他手中力度再次收紧,宋乐笙被拽得往前趔趄,两人的距离顿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头纱。
他的手粗暴摁在她的唇上:“如果你还没看清形势,我不妨说得更清楚些,你想要什么,勾引我,我比林家更有能力满足你。”
他这番话几乎是把宋乐笙的人品贬低进泥里。
她却不觉得有被羞辱后的愤恨,反而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自伤。
如果她是带着功利心做出选择,那么他说出这番话,又是图什么呢?
这大概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重逢,面对面的、近距离的、清醒的再次对话。
如此近的距离,她隔着面纱端详着男人的脸庞。
果然瘦了。
她不禁想起男人曾经的誓言,只要她需要,他会一直在她身旁。
如果说今日之前,她还对这个誓言持有一丝保留态度,且不确定他和出现在婚纱店的女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却几乎可以断定,顾凌和那个女人之间应当什么都没有。
他还爱着自已。
甚至不在乎自已是否爱他。
不在乎自已是间接造成他奶奶离世的凶手。
近乎偏执地爱着自已。
她心底蔓延开阵阵酸意,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副模样落在顾凌眼里,却认为是拒绝。
男人耐心告罄,他冷着脸,直起身子,两人距离被拉开,他握着她的手力度却更重。
“我昨晚就说过,如今由不得你,就算你不想跟我走,也只能跟我走。”
他拉着她往外走。
沉默良久的女人再次开了口:“等等。”
在男人再次破防愠怒之前,她立马道:“我的包还在休息室。”
顾凌怒意顿时被扼杀在摇篮里。
他抬了抬手,不知从哪走来一个助理。
“把她的包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