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着碗去到厨房,东大爷回头看了我一眼,“万萤小姐,你这情况是不是得到二十四岁才能……”
没待说完,东大爷又把话咽了回去,站在灶台前自顾自叹出一口气。
我只当自己没听到他叹气,这几个月家里不但有了禁忌名字,还有了禁忌话题。
主要是针对我感情生活这一块儿,没人会去触碰,好像都知道,聊这个就是找不自在。
东大爷守个砂锅正在煮着什么,默了会儿又看向我,“万萤小姐,你今晚还出门吗?”
“嗯,一会儿我消化完先去后院夜训,训练完再打坐……”
我洗好碗筷放进消毒柜里,“后半夜再去酒吧喝点,半天亮回来,您不用给我留门。”
东大爷紧着眉,“天天这样哪成啊,身体都得搞垮了。”
“没事儿,你看我这身体像是要垮了的样子吗。”
我神采奕奕的看他,“睡不着嘛,出去找找乐子,回来再睡上两小时足够了。”
“人不睡觉哪成呢。”
东大爷愁的很,“不如去医院看看吧,或是让沈医生过来给你开点助眠药。”
“算了吧,吃药也伤身啊,咱还是放弃挣扎,安心做个败家子吧。”
我将消完毒的碗筷放到橱柜里,鼻子不由得紧了紧,“东大爷,您是在熬中药啊。”
东大爷点头,“沐丰下午回来了,受凉了,在屋里一直躺着,我给他熬点汤药驱驱寒。”
“沐丰哥下墓回来了啊!”
我哦了声,“那等药熬完了我给他送过去。”
正好我也想找他透透话。
问问他早年那‘驱邪战车’的事儿……
因为我知道这驱邪战车是沐丰哥的小执念。
他一直想要发明出来,奈何家里的哥哥们都不同意。
毕竟那战车外型是拖拉机,开回来往院里一戳哥哥们都觉得有碍观瞻。
但我作为家里的贴心小棉袄,哪怕我有点黑心棉,人生心愿自然也是……
端着一碗汤药去到东楼,我心里还在酝酿着措辞,咱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去透话。
不能让沐丰哥看出我的真正动机,那样就没惊喜了!
想着,我弓起指节便要敲门,“沐……”
“你没骗我?孟钦的手腕神经真受损了?!”
门板内传出沐丰哥惊诧的声腔,“以后他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我一只手还做着敲门状,声音却卡在喉咙,面冲着房门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