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絮絮的人言中,庭院内的景致从盛夏到了深秋。
落叶飞舞的季节里,男人养好外伤痊愈了。
他第一时间来到佛堂看她。
一人一画,隔空相望。
当他浅笑起来的时候。
她在画里也发出了空灵的笑音。
仿佛有了某种默契,他们谁都没提那晚的‘肌肤之亲’。
连同那个赌约,都像是随着秋风一并消散了。
他唤她应应。
她会应了。
在此期间,苏婆婆也恢复了安康。
老人家带着府内的一众,来佛堂郑重的拜谢了她。
仆人们自责那晚对她的怨诽,特意来给画像上香,祈求谅解。
源源不断的香火也给她带来了加持力,在初雪来临时,她又能从画里蹦跶出来了。
这一次,她似乎成长了很多,又好像和原先没什么差别。
成长的地方在于,只要她待在画卷里,哪怕是单独面对苏婆婆,她也不会再擅自开口人言。
她像是知道这样做不好,佛堂前总有人走动,贸然说些什么,极易吓到旁人。
没啥差别的地方在于,她对人间依旧有着强烈的探索欲。
另外,她也没有离开蒋军府的打算,好像把这里当成家了。
这天她在庭院里碰到正准备练剑的容棠,于是她问了一个似乎憋了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喜欢郡主呢?”
容棠擦拭着宝剑长身,“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
“你是说你跟郡主志趣不相投?”
她似懂非懂,“那你遇到过志趣相投的女子吗?”
容棠深着眼,“你莫不如问问,我有没有思慕的女子。”
她配合的问,“那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他笑着,“你先说说,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有啊。”
她大大方方的点头,“我喜欢你。”
咳咳!
我怔怔的看向她,这么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