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蹦乱跳就是赚到了!
偏瘫舌根子发硬的滋味儿太煎熬了!
我心情大美,病去如抽丝的感觉不要太好。
想不到哥哥们的血还能帮到我!
是我亲哥!
我原谅他们刚才吓唬我的事儿了!
等医护人员离开,我对着五位哥就想表达下感激之情,没成想他们依旧不搭理我,不过手脚倒是麻利上了,只见他们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铜纸钱,武妹还不忘给纸人从上倒下的裹好黑塑料袋。
最后他们推着乾安坐到我病床边的椅子上,其余人没给我留一句话,甚至都没看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就结伴离开了!
潇洒的我都有些不适应!
怔愣了几秒,我看向大爷般翘起二郎腿的乾安,“他们为啥把你留下来了?”
被排挤了?
“还用问?”
乾安一脸欠扁,“当然是我最会气人,出口成脏,满腹经纶,才总能得到单独照顾你的殊荣。”
啊。
原来如此。
就说怎么哪次醒了都能看到乾安!
合着他是承接着使命才特意留守在医院的!
我笑了笑,“行吧,那你可以开始了,铆劲儿气我吧。”
“气你个头,你脑血管都爆掉了,我再气你不得还那样……”
小老哥五官跟抽筋了似的,露着后槽牙,嗓子里挤出死动静,“呃……呃……”
“唐乾安!”
可真会气人!
我出手打他,“揭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吗!”
乾安吃了我两拳,笑的有些晦涩,“万应应,还是这样的你好。”
我收回手,心头弥漫出酸楚,“乾安,这回真的很谢谢……”
“你这样真比口眼歪斜还在那淌哈喇子强!”
乾安一秒不正经,“呃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曲项向天歌呢!”
“唐乾安!!”
欠锤!
跟他这么一闹,我也算明白了哥哥们的苦心。
有时候控制着不去对一个人好,不去关心一个人,远远比关心她还要难。
哥哥们是真的怕了,他们不理睬我,不让我感动,才能削弱败气发作的可能性。
于是我识相的没去问齐经理和东大爷,只是问这次帮我败了多少,家里的衣帽间还剩下啥了。
乾安递来手机给我,“东爷也帮你败出经验来了,老头儿每毁一样就拍下一张照片,从而才能加重你的心疼程度,你看看吧,反正你那衣帽间是空了八成,被扫荡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