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妆奁砸向女儿,“结果反被人家将计就计!”
铜镜碎在脚边,映出文新惨白的脸。
她扑到母亲膝头:“那药。。。。。。那药肯定是南宫晖准备的!
他早就。。。。。。”
“蠢货!”
长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就算是他下的药,如今也是你求着他娶你!”
她顿了顿,到底有些不忍心:“厉王妃多年无子,只要你生下长子。。。。。。”
她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塞进女儿手里,“把这个掺在他的茶里,保你三月内怀上。”
文新盯着瓷瓶上“宜男丹”
三字,胃里一阵翻涌。
“母亲……他府上侍妾那么多,却没一个生下孩子!”
“所以你要抓紧。”
德华长公主抚过她的脸,“你是我的女儿,厉王妃绝不敢动你。
你腹中的孩子,一定要成为未来的太子。”
文新满脸泪痕,低头掩住眼底恨意。
“女儿。。。。。。明白了。”
……
厉王府。
红烛高烧,将喜房映得一片刺目。
文新郡主端坐在锦榻上,上面铺满了红枣花生。
虽是侧妃,可她到底是德华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又有郡主的封号。
所以,这纳侧妃的规格,都是比照正妃规格来的。
凤冠霞帔沉得,几乎要压断文新郡主的脖颈。
盖头下的脸,还留着白日里母亲掌掴的余痕。
鬓边簪满了赤金点翠步摇,当真是艳丽得很。
殿外宾客的喧闹渐渐散去,归于沉寂。
文新攥紧袖中那瓶“宜男丹”
。
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
文新屏住呼吸,指尖已将瓷瓶捏得发烫。
只听南宫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抬起头来。”
她僵硬地仰头,盖头被掀开,烛光刺得她眯起眼。
南宫晖眼神像打量牲口般,扫过她的脸:“文新郡主?呵,如今不也乖乖成了本王的侧妃。”
他踱步上前,手指粗暴地捏住她下巴:“那日巡防营看见的‘好景象’,本王至今难忘——”
文新浑身一颤,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是你……下得药!”
“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