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醉仙楼。
二楼天字包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正靠在窗边把酒言欢的乔广白和葛一舟二人惊讶望去,是乔月衫。
此时的乔月衫满脸焦急,身上还穿着祭神大典时的那身端庄罗裙,高高挽起的发髻略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手挽着裙角,一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急急喊道:“爹爹,救救我朋友。”
乔广白放下酒杯,朝屋子角落里站立的侍卫摆了摆手,侍卫应声而出,而乔月衫紧跟着进入。
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随着关门声响起,乔广白蹙眉道:“被带到青祖庙的那群人中有你朋友?”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乔月衫显然是刚结束祭神大典便跑来找他的,一身衣服都来不及换,如此紧急,左右一想便知,她指的朋友是在送神仪式上喧哗的那群人中。
整个祭神大典的过程中,作为城主的乔广白虽未出现,却一直与葛一舟在酒楼上观望把控着,连主持仪式的司仪都是他安排的,因此司仪派人抓喧哗者,他并无意见。
乔月衫重重点头,赶忙解释道:“她是为了救我才在送神仪式上出手的。”
乔广白眉头蹙得更紧,“你的朋友是那个戴兔子面具的姑娘?她虽仗义出手,可是你有青祖庇佑,实际并不需要她救。”
说完,他扬声冲外面喊道:“将那行刺之人带上来。”
乔月衫眉头紧锁,催促道:“爹爹,先别管这刺客了,快把我朋友放出来,不能让她继续在青祖庙里待着了,那里太危险了。”
她由于着急,语气也不好了起来,听得乔广白动作一顿。
一旁的葛一舟见状,直接站起走向乔月衫,温声道:“月衫你先冷静冷静,坐下慢慢说。”
乔月衫闻言,一把推开葛一舟伸出的手,怒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妹妹被关在庙中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白日里你明明也见过她的,知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提醒爹爹!”
葛一舟苦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月衫,我当时并不知她就是白日那人,而且送神仪式的规矩也不是我能撼动的啊。”
闻言,乔月衫神色一滞,是啊,当时妹妹带着面具,她也是在妹妹出手后看她的衣着和眼神才认出来的,当时她便想赶紧结束送神仪式,将她出手的事掩盖过去,可没想到后面有人出声喧哗,场面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她离得近才堪堪认出人,葛一舟位于酒楼之上,妹妹混于人群中,遥遥一望,又怎能认出来呢?
脸上怒气不觉间消散,乔月衫觉得自己刚刚真是急昏了头,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撒气,她盯着葛一舟那双柔和的眸子,歉然道:“抱歉,一舟,我错怪你了。”
道完歉,她转身看向乔广白,继续道:“可是能不能先将妹妹放出青祖庙?”
“不能。”
乔广白拒绝得很干脆,态度十分强硬。
望着又要开口质疑的女儿,乔广白揉了揉眉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他缓声解释道:“月衫,这是神像定下的规矩,既已进了庙,那便任由神像处置,爹爹一介凡人,又哪有能力从神像手中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