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珠儿对着袁珂摇摇头,发出轻蔑的:哼哼,哼哼!
两声。
公猪也走过来呼哧呼哧的和母猪套近乎。
牧童说罢骑着公猪走了。
这边袁珂,早就忘记自己从哪里来的,但是可没忘记到哪里去。
他一无向导,二无盘缠,三无行李,一路风餐露宿,早已是衣衫褴褛,步履蹒跚,脑海中仅存的信念便是找到雪莲王,恢复记忆,找回他心心念念的娘子丝丝。
他见牧童走了,自言自语的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一个小孩一般见识。
我老婆最漂亮还会飞。
就是还会飞。
你的猪只配杀了吃肉。”
这边在袁珂不远处一只小鸟停在一棵树上,嘴里叨叨,这个二傻子,和个小屁孩斗什么嘴。
那边放猪娃好似听见,又没听见。
白了一眼袁珂,又看看树上的鸟:“这他妈今天见鬼了,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个要饭的傻子。
又遇到一只说人话,又不是人话的傻鸟。
唉!
真是见鬼了,见鬼了,出门没看黄历。”
摇摇头骑着猪走了。
这边袁珂也掉头向西而去,还是要找他的喀喇昆仑山,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喀喇昆仑山,风雪肆虐,冰冷刺骨。
袁珂艰难地在一片雪地中前行,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
没有向导,没有盘缠,没有行李。
袁珂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
前面的山是喀喇昆仑山吗?袁珂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这一路吃什么活下来的。
袁珂只知道越往西行,越荒凉。
有时候走一天,不要说吃饭,连口水也喝不上。
一个人行走路上沙漠戈壁,连个行人的影子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