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
她不屑地轻拍他的面颊:“这样没水准的字句,也只有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才想得出来。”
“谁说我不学无术!”男子横眉立眼,气势十足。
“你除了画春宫图和写‘准’字,还会什么?”鄙视,红果果的鄙视。
“我还会按玉玺。”男子理直气壮。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安抚他躁动的情绪:“好了,随我进去吧。”她拉着他落下地,向倚香楼走去:“一回来就有人报告说你在外边蹲了好几天。这倚香楼好歹是你一手所造,怎地当年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蜀王殿下,如今连自己建造的地方都不敢进了?”
“我……我这不是……哎,这倚香楼好歹是座青楼,没有爱妃的批准,我是绝对不敢进去的。”
她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心中却喟然一叹:你,果然还是不放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恩,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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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幕·暗斗(倒V) 。。。
“兰兰……爱妃……我知道错了。”先皇陛下抱着他家爱妃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痛不欲生的样子。
顾楼兰慵懒地缩在柔软的皮椅上,自顾自地享受着八百里加急从西北送来的新鲜葡萄,完全无视了哭丧着脸的某人。
“兰兰,你让我睡书房,晚上就没人帮你暖床了,这笔生意划不来啊。”先皇陛下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我,”修长的食指在司徒景明额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尤其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开口了,就表示事情有转机了,他赶紧赔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前一阵子你在陵州,我没来得及知会罢了。”
“哦?是么?”她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是啊是啊!”他点头不迭。
“那你告诉我,除了背着我让人散播‘女不为主’的谣言,你还做了什么好事?”
“好事倒是不敢当,”先皇陛下得意洋洋,直到顾楼兰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手指动了动,这才缩了缩脑袋,老实交待道:“其实酉儿也来了陵州。”
这回顾楼兰是真的惊讶了:“酉儿也来了?!莫非……莫非她……”她皱眉沉吟片刻,道:“不错,她定是扮成了苏越溪,难怪我觉得那侍卫长有些古怪,原来如此……”
司徒景明轻轻鼓掌:“不错,我的兰兰就是聪明过人。”
顾楼兰横他一眼,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及早知会我?”早知司徒酉便在眼皮子底下,她定不会明目张胆地行事。司徒酉对于各种计谋手段的嗅觉,她是早已领教过的了:“莫非你还怕我对你的宝贝女儿不利?”
司徒景明干笑几声:“兰兰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知道纵然我要对酉儿不利,你也会阻止的,又怎会对她不利。”
你在疑我。
她心中这样说,却又没有戳破这层窗纸。
自古帝王的疑心病是最重的,眼前此人也不例外。他爱她,也疑她。从他知道一切开始,这份疑心就从未放下过。
顾楼兰轻叹一声,忽地将他拽到椅子上,找了个最佳的位置,靠进他怀里,轻轻一句话,吓住了先皇陛下准备搂上来的手。
“明日我便将龙师之位交给薛儿。”
“兰、兰兰?!”司徒景明心中一跳,忙将她扶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她垂下眼,不去接触他探究的目光:“以后的事,就由薛儿去操心吧。”
“兰兰,你生气了?”他难得严肃起来。
顾楼兰摇了摇头:“原本酉儿登基,我便该将一切交接给薛儿,只是她性子纯真不谙世事,才令我放心不下……如今我已考察了她月余,她,确是可以胜任的。”前提是戒了酒。
司徒景明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小薛还是太嫩了,还需要磨练一番。”
顾楼兰嘴角扬起一丝讥讽:“你莫要忘了,我成为龙师之时,比薛儿要小得多。”
“兰兰……”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拖长了声音:“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事心生芥蒂,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天下之事非同儿戏,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她淡然一笑:“不,我只是累了。只有你的天下需要我来操心,你的女儿,你的子孙后代的天下,都与我无关。”
“兰兰……”糟糕,真的生气了,难道他这回玩过火了?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卷轴,连带着那块顾薛衣曾见过的令牌一起塞到他手中:“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