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顾薛衣道:“酒儿,我好象很久没有喝甜酒了吧。”
司徒酉面上一热,嗔道:“什么甜酒,别胡说!”
顾薛衣眨了眨眼:“这几日你天天都睡在我身上,所以你至少欠了我五次甜酒。”她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小坛子酒:“看,百年汾酒,够五次用的了。”
“你……”这家伙何时有如此多小心思了?
“酒儿是一国之君,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顾薛衣无害地笑着。
这家伙……为何每次喝多了,就变得精明起来?当真古怪!
“你答应戒酒却没有做到,所以甜酒没有了。”她挣扎着想要脱离顾薛衣的怀抱,直觉告诉她,此刻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那好吧,不喝甜酒了。”顾薛衣爽快地将汾酒抛过一旁。
这么乖?司徒酉狐疑地看着她。
顾薛衣环抱她的手稍稍向上,将她双臂牢牢锁住,俯下头,灼热的嘴唇落在她耳边:“作为补偿,酒儿让我亲一下吧。”
“就一下?”
“就一下。”
“……好吧。”就亲一下,这家伙也没法造次吧?
顾薛衣嘴唇游移到她唇边,轻轻舔着她的唇角,接着顺着嘴唇的曲线缓缓移动着,吻着,舔噬着。待到司徒酉禁不住启开唇瓣,她才贴合地封住她的唇,品尝她主动送上来的丁香。
说是吻,也未免太长了点。
司徒酉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将她推开了些,细细娇喘着。还未等她歇息够,顾薛衣又吻了过来。她的手被她锁着,情急之下只得侧过脸,却感到她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令她身子一颤,陡然失了力气。
“你……不是只亲……一下么……”
“是啊,方才只不过亲了半下。”理所当然地轻咬一下司徒酉的耳垂,果见她浑身一软,贴伏在她怀中。
“赖皮……”当她发现自己已无反抗之力时,大势已去。
“酒儿说得是,”她敷衍笑着,紧抱着她,移步来到床前:“我们继续后半下。”
“等——”顾薛衣哪里会听她说话,俯头便吻上了她的唇,手中仍不忘钳制住她的双臂。
司徒酉挣扎着,却发现这样只是徒然增加身体之间的摩擦,让彼此更加兴奋而已。
“顾薛衣,你放开我。”她努力脱离她的狼吻,气势全无地命令道。
“不要。”她的吻落在她雪白滑腻的颈子上。
司徒酉喘息陡然急促起来:“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却见顾薛衣微微抬起头,眉心一锁,想了想,道:“这个么,日后再说吧。”说着又吻了下去。
可恶!
顾薛衣,若我得了自由,你就死定了!
心中放下狠话,身体却已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某人的侵犯。
在寝宫昏黄的烛火下,缠绵的影子越拉越长,旖旎的喘息与呻吟逃出窗外,被冷风悄悄送向远方。
碰!
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交缠的两人愕然抬起头,向窗边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青衣形如鬼魅的人正伸出兰花指,颤抖地指着两人,那张俊俏的脸上口唇掀动,似乎想说什么。
两人对望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
“酉儿,你……你……”那人似乎被气得不轻,声音十分尖锐:“你太让我失望了!”转过身,也不走窗子了,便这样气势汹汹地拂袖而去。所过之处,引起一片类似:“鬼呀!”“先皇陛下还魂了!”“救命啊!”的惊呼声。
“酒儿……”顾薛衣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