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沉声道:“如今情况如何?”
陆青弛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侍卫长上前一步,高声道:“诸位百姓,我们是朝廷派下来的慰抚使,你们有何愿望,尽可告诉我们,我们定会尽量满足于你们。”
民众你看我,我看你,均保持了沉默。
侍卫长嘴角线条一冷,道:“或许有什么人曾在背后唆使你们,谁供了出来,朝廷不但能满足他的要求,还可以加官进爵,享受富贵荣华。”
又是一阵死寂,我分明看到,陆青弛在侍卫长背后向民众使了个眼色,这才有人混在人丛中叫道:“你们朝廷派的人昨日打死了街坊张四,难道不要给我们个交代么?”
侍卫长别过头去,向一众龙牙军将士冷然道:“可有这回事?”
一个军士单膝跪地,抱拳道:“回副统领,昨日这些乱民鬼鬼祟祟地接近刺史府,程小尉将之拦下,不虞起了争执,他们竟抄起家伙要打小尉。您也知道他性子刚烈,一时失手,便打死了一个乱民……”
一阵低低的议论在民众中荡开,有人道:“听啊,你们的人都承认了,你还有啥话说?”
“是朝廷的官,就能草菅人命么?”
“我们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侍卫长皱起眉:“程东如今何在?”
那军士低头道:“程小尉为乱民所伤,如今正在屯所休养。”
侍卫长挥手道:“责他军杖五十,交给百姓们处治。”
那军士骇然道:“副统领?!”
那程东有伤在身,军杖又不比普通杖刑,这一顿下来,纵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侍卫长要将之交给乱民,那摆明了是要将此人牺牲掉了。
“你敢质疑我的命令?”侍卫长声音转冷。
“属下不敢……”军士咬了咬牙,退回岗列中。
照例说侍卫长这样处理,民众应该满意了。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退去的意思。
侍卫长又皱起了眉:“诸位还有何怨言,尽管说出来,我等必尽力为你们办到。”
议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接着,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令得四周陡然为之一静。
我与陆青弛面面相觑,看他的样子,这句话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人是这样说的。
“天下太平,女不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于是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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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事 。。。
“大胆,何人如此大逆不道?”不待侍卫长发怒,陆青弛已沉声道:“站出来。”
随着这一声,人群缓缓分开,说话的人无所遁形,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是我说的。”
陆青弛道:“方才你说的话,是何意思?”
那人道:“牡鸡司晨,国乱之兆。先有三年大旱,又有九契鞑剌来犯,说明天时人和不予女皇。甚至……”
“甚至什么?”陆青驰喝道。
“甚至有传言,说先皇春秋鼎盛,英年早逝,正是为女皇所害……”
“混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青弛终于露出震怒之色:“这些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