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迷途 。。。
“咳——咳——”听到乌简沉闷的咳声在头顶响起,感受到背部的轻微震动,楚子轩这才意识到她正压在乌简身上。
楚子轩连忙站起身子,慢慢扶起乌简,上下仔细检查起她来。“没事吧?”好不容易才追上来的律逸还没等完全勒住马,竟和楚子轩一块开口问道。
“没事。”乌简朝他俩摆摆手,开始扑腾起自己身上的尘土。
楚子轩看见乌简行动如常之后这放心才的走到那匹癫狂了的马儿面前细细研究了起来。那马儿此时正四肢抽搐的口吐白沫,嘴边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看样子像是中毒了。而这接二连三的事故让楚子轩终于明白贤妃所说的凶是什么了,只是她不知道这凶到底还有没有后续。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收拾好了自己的乌简,看了看有些泛黑的天空,问了一个他们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三人一合计打算由受了伤的律逸在原地守着马匹和幼鹰,楚子轩负责去拾树枝找草药回来,而解决晚饭的任务则交给了乌简。
还没过多久楚子轩就拾了一大堆的树枝回来,树枝里边还夹杂着一些深绿色的植物,看样子应当是些药草。她刚放下柴火,律逸就自发自觉的学起古人钻木取火,不一会儿树枝堆里边就冒起了一股淡淡的青烟。楚子轩赞赏的朝律逸微微一笑转身便捣药去了。
“我只认识这些消肿止血的药草,你先将就一下吧。”楚子轩朝石头上的那堆刚捣好的药草指了指。律逸会意的给自己受了伤的脚踝上起药来,而她则静静坐在一旁剜去一小堆药草给幼鹰和自己敷起药来。
等乌简提着只兔子回来的时候,楚子轩正在给昏昏沉沉的马儿喂着药草,而律逸却在那不停地拨弄着火堆。
“你居然能空手抓到只兔子!”律逸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方才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
乌简挑挑拣拣的选了块薄薄的石片,一面在大石头上磨着,一面随口回答道:“在地上挖个大坑,然后摆些新鲜的蘑菇和青草就会有笨兔子送上门了。小时候我和我哥常干这事。”
“哦。”律逸接着好奇的问:“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没有刀子,我只好磨块石头来剥兔子。”乌简微皱着眉头,其实她也不想那么原始的。
“其实,我有一把刀子。”律逸支吾了小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把巴掌长的小刀来。那是他十六岁生日时父皇送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视若珍宝的带着身上,却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等小刀递到乌简手里的时候,她习惯性的用手指比了比刀刃,心想这不愧是皇家之物,当真锐利非凡。律逸和楚子轩被她这颇带江湖气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愣,紧接着又笑开了。听到身旁两声低低的笑声乌简这才想起她又犯职业病了,不好意思的起身拎起兔子找水去了。
等乌简再回来的时候,除了洗得干干净净的兔子之外,她手里还多了一捆干草。她熟练的搭了个架子,将串好了的兔子放在上面就烤了起来,而楚子轩却在旁边铺起了干草。
手头无事的律逸一面慢慢的添着树枝一面暗暗的打量起了乌简。修长的手指,坚毅的眼神,小巧的鼻子,以及被火光映的红通通的圆润脸庞,虽然说不上是国色天香,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此时干练的她和清雅的楚妃坐在一起却莫名的显得分外和谐。
不一会儿,那只可怜的兔子就被烤的金黄,乌简凑上前一闻在确定可以吃了之后,这才把它和大家一齐分了。累了一天的三人老早就饿坏了,此时谁也顾不得仪态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转眼间那只兔子就只变成了一堆残骨。
“乌儿乖,多吃点。”听到这话,正在抹嘴的乌简一脸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等她看清是楚子轩正在撕着兔肉喂幼鹰的时候,立马气得脸通红。
“都说过不许叫这名字了。”乌简红着脸抗议。
“可乌儿很喜欢这个名字。”楚子轩看着乌简的红脸难得的起了逗人的心思,一口一个乌儿的叫着,而那只小幼鹰也十分配合的吃得更香了。
就这样,虽然乌简抗议了一百次但乌儿这个名字还是照旧定下了。
吃完了也闹完了之后,三人都有些乏了,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下一波暗袭只好商量着轮流守夜。而律逸非以自己是男人体力好的理由揽下了前半夜的守夜,所以此时楚子轩和乌简便并排躺在了那堆干草之上。
楚子轩正在回忆着今天这些不寻常事件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脸上有水滴滑下,她张开右手朝天摆了半天却没接到半点雨滴。等她转头时这才发现原来那水滴来自旁边躺着的乌简。
“怎么了?”楚子轩自然而然的伸过双手就圈住乌简,上次在葡萄树的成功经验让她不加思索的又采取了同一种安慰方式。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乌简一面拭着眼泪,一面却自发的往楚子轩怀里钻了钻。难得一向冷淡的楚妃如此主动,心情不好的乌简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别想了,先睡吧。”楚子轩温柔的抚着乌简的小脑袋。乌简听着她胸膛里头有节奏的心跳,突的一下心里变得满满的,不一会儿就止住泪水乖乖的睡着了。而楚子轩看着乌简一边带着泪痕一边却又勾起嘴角的奇怪睡颜,一下子睡意上涌,还来不及收回手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等楚子轩醒来的时候,她们还是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楚子轩看着睡意正浓的乌简,刚刚清醒了的脑子紧接着又开始了思考。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习惯了去拥抱这个可爱的孩子,同样也习惯了她的拥抱,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昨天那样紧急的时刻,乌简怀抱中的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她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改变,可她却不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坏是好。
楚子轩摇了摇自己混乱的脑袋,轻轻地站起身来,走到火堆前边。律逸还是保持着昨晚她们入睡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守着那堆已经灭了的火堆。
“为什么不叫醒我?”楚子轩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律逸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挂着些许疲惫的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楚子轩,“楚妃,我总觉得放暗箭和给马下药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楚子轩朝他微微一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支箭的目标无疑是我,而下药可能针对的并不是你,而是晖儿。要知道大家为了得胜,自己的马匹都是老早就精挑细选好了的,只有你们女子组是临时选的马匹,有可以动手脚的机会。只是那一半的几率不小心被你们碰上了。”律逸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以前父皇起义的时候军队的名字就叫黑羽军,箭尾用的全是黑羽。所以,我才大胆猜测那只支箭的含义应该是取而代之。”
“怎么会这样呢?”身后传来的一句惊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其实在楚子轩起来不久失去了温暖怀抱的乌简也接着醒了,方才他们的那段话她一字不落的全收入耳中。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帝王将相总喜欢自相残杀?随和的律逸和活泼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