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上次说是不舒服,这次又说接客,今儿个我非要见着她不可。”成万罗也不管那么多,指使他的那群手下蛮横的闯了上楼,赵妈妈如论如何也没拦住。
门咚的一声被野蛮的踹开了,范逸文面有怒色的从床帘里探出头来,只见右大臣正双手叉腰的站着他床前。
“成家老头,有空过来参观啊。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怕你受不了刺激。”被人搅了兴致,范逸文自是毫不客气。
成万罗只当是赵妈妈骗他却没想到春香房里真的有人,被范逸文这几句奚落得面子挂不住了。“我听说春香病了只是想关心一下。”
“春香现在好得很,你要不要也听听。”范逸文也不给面子继续说道。
“不了,你俩尽兴吧。”成万罗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一甩袖子铁青着脸带着那群手下走了。
“范爷,您今儿个得罪了成爷,只怕……”这范逸文不仅出手大方,对春香也是甚好的,赵妈妈可不想失了这等金主,好意提醒着。
“我还会怕了那老头儿?下去吧,别让他坏了兴致。”范逸文一挥手重新钻到帘子里去了,赵妈妈只得替他合上门走了,紧接着屋里的春意又漫开了。
20
20、入狱 。。。
月色如银,整座皇城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安静而又神秘。此时,硕大的天馨宫中只有那些昏黄的宫灯在安静小心的跳跃着。一角范妃的卧房之中却时不时的传出一些细碎的喘息声,许久终于汇成了一声高高的啼转,之后整个屋子静了下来。
范逸文搂住身边人儿瘫软的身子,爱怜的在她那白藕一样的肩头上轻轻一吻,把她平坦的放到床上。枕着范逸文宽阔的胸膛,面色潮红的范常洛挪了挪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问道:“听说你最近到飘香楼去了?”
“怎么,吃醋了?”范逸文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凑到耳边轻声说道:“你又常常不在身边,要知道我也有需要的。”
“哎呦”范常洛揪起他胳膊上的一块皮使劲拧了一圈才满意的放下来,“让你再找借口,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说,那事谈得怎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说完他又咬住美人的嘴开始细细品尝起来。“你啊……”范常洛没说完的半句话也被他贪婪的吞下肚,随之迷失的是神智,除了喘息她什么都不能做。
其实范逸文对律玺是有恨的,要不是自家老头子贪图富贵把范常洛的画像送入宫,他们还在家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快活日子。所以现在他觉得就算自己图了律玺的江山抢了他的妃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是好一阵子,直到范常洛无力呼吸,范逸文这才缓缓的离开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手却还意犹未尽的在熟悉的身子上继续游离着,蹭着她的头发他问:“皇上有我好吗?”
范常洛嗔怒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自从成妃流产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来过,我早忘了什么滋味。”说着说着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成妃那是你弄干净了没?“
“放心吧,知道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开口了。”范逸文的手往他最爱的地方伸了去。
范常洛轻轻地给他了一巴掌,“你得罪了成老头那小心眼,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女儿是被你害的失了龙种的,还不疯了去,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有你在我怕什么呢。”范逸文坐起身来打算穿衣服,“逸儿最近还好吗?”想起那个俊秀的孩子范逸文心里满是喜爱。自己早打算一生不娶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子嗣了,只是不知皇上知道自己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会有何感想,想到这点他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他呀还是老样子,你有空就去看看吧。”范常洛替他紧了紧腰带,“路上小心。”
“好的。”范逸文朝她挥了挥手,哼着小调出了宫。
这日,范逸文刚到手了一块上好的墨砚就兴匆匆的拿着就往三皇子府去了。“逸儿,你看看这是什么。”下人们还未来得及通报就只见他一路高呼的闯进了书房。
“舅舅。”正在书房里看着那把小匕首发呆的律逸连忙抬起头来。范逸文认得那把匕首是律玺送的,心里老大不乐意了,连忙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那块砚台来,“看舅舅给你带什么来了。”
看着律逸发亮的眼神,范逸文知道自己这次押对了宝。知道律逸喜欢书法的他可是费尽周折才弄来了这块砚台。“喜欢吗?”
律玺细细的摸着这块砚台,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是上好的端砚,而砚台四周雕琢精细的墨色锦鲤更是活生生的演活了“洗砚鱼吞墨”这句诗词。“谢谢舅舅。”律逸高兴地说道。
“傻孩子,跟舅舅客气个啥。走,陪舅舅喝两杯。”范逸文高兴地打着律逸的肩膀朝大厅走去。
几盅酒下肚,就着佳肴舅甥俩聊得忘了时间,直到月亮高高挂上枝头身子觉得微凉范逸文这才注意到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眼看着大门渐渐合拢遮住了门内送别的律逸,范逸文这才东倒西歪的继续往前走,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来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这日一大早,王子杰刚到刑部就看见同僚们正聚首讨论着什么,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他探过头去好奇的问。
“左大臣的儿子范逸文被以私吞朝廷供品的罪名给扣押了,尚书和侍郎他们正在讨论这案子由谁来主审。”
“听说检举这事的可是右丞相,要是真的倒还好办些,若是虚报的话,不管怎么判都会得罪人啊,他们可是谁都不是好惹的。”两个同僚好心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王子杰一听,没想到那日乌简的话居然一言成缄,这范逸文终于遭恶报了。
看见王子杰来了,一名侍郎提议道:“要不就叫咱状元爷来审吧。”状元喜宴的那晚他们都清楚的看见王子杰和楚妃私交不错,而这刑部之中唯一还算有后台的就只有他了。
张尚书一想这样也对,于是点头道:“子杰这案子就交给你吧,我会从旁辅助的。”
“只是我没有断案经验,到时希望还尚书大人多多提点我。”王子杰虽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想为乌家姐妹出口气的他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苦痛的低吟在空空的长廊之中回荡,嶙峋的双手死死掰住粗粝的牢柱,放眼过去一排排的木栅栏不知圈住了多少曾经自由的灵魂。一角有一群人正在混乱的争抢着什么,在这昏暗的牢狱之中每日新人换旧人,麻木的他们早已被洗脑了去剩下的只有兽性的本能。
在他们隔壁的牢房里却被人厚厚的铺上了一层稻草,中间还细心的放了个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