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封抬眼,冷冷地打量落魄的楚怜,她一开始身披的白色斗篷也因为推搡和大幅度动作沾染上了泥土,变得黑白斑驳,显得狼狈许多。
站在莫尘封和白盈的面前,是格外的天差地别。
“你本是身份尊贵的西洲公主,却不惜自降身价一次又一次地过来自取其辱,你何必呢?”莫尘封冷声,袖子也甩了下来。
她还是不甘心:“只要给了我妃子的位置,就可以保孩子无忧。”看着她仍然强硬,白盈也有些无奈。
虽然觉得楚怜这样做让人很恼火,不过想到还握在她的手中充当把柄的载酒酒,白盈还是忍不住柔声劝道:“你这么做,无异于是耽误了自己的后半生,你知道的,他并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为何不能在自己正光鲜亮丽的年纪,再寻找一位合适的伴侣?”
楚怜一愣,并不打算听从她的劝说,在她看来,只要不能留在皇帝的身边,那么无论是嫁给谁,都配不上她公主的身份。
看她依旧是这样一言不发的模样,白盈最终放弃了。
莫尘封又一次冷冷的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知哪里给你的自信,想留在朕的身边。”
白盈躬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淡淡的说道:“女孩子,还是自爱一些好。”
“威胁朕的,你还是头一遭。你是觉得朕真的会因为一个孩子就能妥协吗?留着你这样的祸害在宫中,即便是这一次酒酒被你放出来了,日后也免不了受灾。”莫尘封压着声音忍不住嘲讽。
白盈看向了莫尘封,她知道,让他娶西洲公主做妃子,简直是在为难他,可是她,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载酒酒不管?
从莫尘封的眼神中,她读的出来,他是真的不打算为了一个孩子来影响他们二人的未来。
她担忧的眼神看向莫尘封,莫尘封回报了她个安稳的眼神。他有这个自信,可以把孩子也同样保下来。
看着他们丝毫不为所动,楚怜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咬着牙,恨恨的说:“你们两个以为我在逗你们乐吗?要知道我只要稍微有一个口令,孩子立马就会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到那个时候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只可惜,他作为一个孩子,还没在人世中活过几个年头,就这样走了,真可谓是可惜……”
她这话一出,两人顿时对视,他们本以为只是楚怜一人把孩子锁在了哪个角落的木屋里,一会儿找人来搜寻就好。
不过,听她的话来讲,应该是有同伴,平日里看他都是只身一人,又哪里来的同伴呢?
此时的莫尘封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眼神中迸发出愤怒的光芒,:“大胆,没想到你竟如此之放肆!要知道,伤害皇子可是欺君之罪,你有什么资格拿自己的这条人命和朕的孩子相比?”
楚怜摊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也是破釜沉舟,再说了,正如皇上说的那样,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女子,又怎敢和皇子的命相比,这样的话,还算是我赚了!”此时的楚怜已经急红了双眼,想出一些办法来威胁莫尘封。
本来还相信莫尘封能够把孩子救出来的白盈,听到楚怜这么说,顿时也慌了神,手忍不住拽向了莫尘封的袖子。
即便如此,莫尘封还是不想妥协,他的眼神中放出了冷漠的眼神。
既然如此的话,孩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