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林昭然毫无愧色,「初境术士。
」
「初境!
」老头声音陡然拔高,「就这点微末道行也敢闯地宫?可会什么斗法之术?」
「略通一二,」他立即应道,「灵矢术、护身术,外加炎喷术。
」
「就这些?」
「一分灵石一分货。
」林昭然耸耸肩。
「老丈究竟有何顾虑?」陶晚晴插嘴道,「四对二,便是巨蛛也讨不得好。
单我一人就够收拾它们!
」
「老夫只撞见两只,可不代表巢穴里就这两只。
」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若你们捅了蛛窝,怕是要落个尸骨无存。
那些畜生快得很,又擅隐匿——直到逼近身前老夫才察觉。
能活着与你们说话已是祖上积德。
」
「我们四双眼睛盯着呢,」陶晚晴不以为然,「互相照应着,岂容它们偷袭?话说那怀表究竟有何要紧,老丈总该交代清楚了吧?」
「关你甚事!
」老儿梗着脖子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过有些念想罢了。
」
他摇摇头,接着提醒道:
「小子说得不错,就老夫出的这点灵石,能请到你们已算造化。
只是。。。。。。莫要逞强。
老夫可不想临终时还欠着几条小辈的命债。
」
又经半盏茶时分的口舌之争,陶晚晴终是领着众人来到地宫入口。
虽有守卫值守,但她手持通行令牌,可携同伴入内。
这倒让林昭然稍感安心——既然官衙认可她有能力护住自己这等非战人员,想来她夸口能保他周全之语,也非全无根据。
地宫甬道比想象中平和许多,至少这段如此——石壁平整,除却几只鼠辈窜逃,并无凶物。
覆壁青石反光甚佳,四道浮光术悬顶照明(陶晚晴坚持每人各施一道且分散布置,以防遭遇驱散术法时骤然陷入黑暗),将甬道映得通明。
可惜既不见那怀表踪影,亦无巨蛛踪迹。
陶晚晴原以为随手掐个寻踪术便能找到蛛群,岂料连试数种卜算之术皆无功而返,一时竟怔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