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精妙的防护。
不过,虽不愿亲入九渊地宫,却也不能坐视陶晚晴去送死。
理智而言本不必在意——横竖数日后一切重置,她自会无恙。
可偏偏就是放不下,既然每隔几日就要重演这番对话,不如设法劝她打消念头。
他心知此事不易。
陶晚晴的固执,怕是比张明远更甚三分。
「陶师姐近日可好?」他起了话头。
「马马虎虎,」她叹气,「想寻个师父带,总是不顺。
你也知道的。
好在今年当了董钧的助教。
对了,你可曾选修非术法课?」
「不曾。
」他答得轻快。
「就知道,」陶晚晴翻个白眼,「早该选的。
姑娘家都——」
「——爱慕习武少年,是极是极。
」林昭然故作高深地点头:
「你怎找到这儿的?我昨日才搬来,连房间号都未与人说。
用了卜算术?」
「呃,正是,」她承认,「简单得很。
」
「这弟子宿舍不是该有防护阵法么?」
「不过防火防贼,防着走廊斗法、召魔之术之类的粗浅禁制罢了。
」她耸耸肩,「说正事,明日有个差事,想邀你同往。
」
林昭然静听她滔滔不绝。
实则是后日而非明日——陶晚晴口中的「明日」与常人大相径庭。
除此之外,她倒算如实相告。
甚至坦言可能遭遇凶物,却信誓旦旦保证他们足以应付任何状况。
呵。
「任何状况?」林昭然狐疑道:
「我恰巧读过妖兽图鉴,蛛类尤为难缠。
单是一只灰魇便能屠尽整支猎妖队,而它们最大不过常人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