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虽然也瘦了不少,但比起易中海和傻柱,精神头还算不错。
毕竟,他年纪大了,干的活儿也相对轻松一些。
“三大爷,您……您就别催。”
傻柱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这都快散架。”
“快散架了也得干!”
闫埠贵瞪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娇气!
想当年,我……”
“得得得,老闫就别提当年勇了。”
易中海打断闫埠贵的话,“你要是真有劲儿,就帮我们把这块地给锄开。”
闫埠贵撇了撇嘴,没搭理易中海,推着独轮车走开。
“呸,什么玩意儿!”
易中海朝地上啐了一口,“要不是落到这步田地,谁他娘的稀罕搭理他!”
傻柱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挥舞着锄头。
“哎,我说傻柱,你听说了吗?”
易中海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听说什么?”
傻柱头也没抬地问道。
“听说……闫埠贵那老小子,快要出去了。”
易中海说道。
傻柱一愣,手中的锄头停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闫埠贵父子入狱的时间,似乎也快到日子了。
他羡慕地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倒是快熬出头了……”
“我也想回家啊。
一大爷。”
傻柱哭丧着脸道。
“回家?谁不想回家?”
易中海叹了口气,“可是,咱们回得去吗?”
傻柱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流泪。
“行了,别哭了。”
易中海说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好好干活。”
傻柱擦了擦眼泪,继续挥舞着锄头。
日头斜了,晒得人皮肉发紧。
劳改农场里,一片灰扑扑的颜色。
远处几棵树也落了灰,瞧着没精打采。
闫埠贵和闫解成并排蹲在田埂上,手里各拿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头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
“解成啊,你说咱爷俩,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闫埠贵嘬了口糊糊,眼角耷拉下来,声音里透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
闫解成低着头,拿根树枝在地上划拉,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