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智超同志,可把你盼回来了!”
李怀德一见黄智超,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菊花,热情得有些反常,亲自拿起暖壶给他倒水,
“这大半年不见,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谢厂长关心。”
黄智超接过搪瓷缸子,温度正好。
李怀德搓着手,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到黄智超对面,身子前倾,压低声音:
“智超啊,咱俩也别绕弯子了。
上次你弄那野猪肉,绝了!
现在工人提起来还流口水呢。”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焦虑,“你这个后勤主任,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啊!
我这儿也是怕你心思不在轧钢厂了。”
黄智超心中了然,这是怕自己跳槽呢。
“厂长放心,轧钢厂是家。”
“那就好,那就好!”
李怀德松了口气,随即又凑近些,眼神闪烁,有些难以启齿,
“还有个事儿……就是……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药……”
黄智超挑了挑眉,等着下文。
“效果,那是真顶!”
李怀德猛地一拍大腿,随即又垮下脸,带着点央求,
“可就是……用得快了点。
最近厂里事多,应酬也多,压力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没精神……
你看,能不能再匀点?
老哥这……最近有个重要接待,得拿出最佳状态。”
黄智超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和掩不住的疲态,沉吟片刻。
“厂长,是药三分毒,那东西不能当饭吃。
您这身体,还得靠自己调理。”
“晓得晓得!”
李怀德连连点头,急切道,“我懂!
这不是关键时刻顶一下嘛!
就这一次,帮老哥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