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傻柱使劲点点头,喉咙上下动了动,“就……随便喝点儿。”
“何雨柱!
你是不是魔怔了?”
何雨水气得直哆嗦,“你忘了他是谁?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你跑这儿来犯什么浑!”
傻柱被骂得头更低了,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可那瓶酒还倔强地举在半空。
“行啊。”
黄智超突然开了口,把何雨水都说愣了。
他语气还是淡淡的,但眼神挺有穿透力。
“超哥?!”
何雨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黄智超递给她一个“别急”
的眼色,然后对傻柱说:“进来吧。”
傻柱像是松了老大一口气,那难看的笑又回到脸上,赶紧抬脚迈进门槛。
可他动作看着特别僵,手脚都透着股不自在。
“放桌上。”
黄智超指了指旁边的小方桌。
傻柱赶忙把酒瓶小心放桌上,搓着那双糙了吧唧、沾着泥垢的手,局促地站在那儿。
他眼神偷偷地、飞快地扫着这间干净亮堂的屋子,跟他现在窝着的贾家那黑乎乎潮乎乎的墙角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黄智超没管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酒盅,又随手抓了把花生米倒在小碟里放桌上。
他重新看向傻柱,眼神平静得像深水:“坐。”
傻柱犹豫了下,才小心拉过个小板凳,只敢挨着半边屁股坐下,腰却挺得直直的,跟等着挨训似的。
何雨水在边上气鼓鼓站着,狠狠瞪着傻柱,但黄智超没再说话,她也只能憋着火。
黄智超拧开二锅头的瓶盖,一股冲鼻子的劣酒味儿散开。
他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和傻柱都倒满了。
“说吧,”
黄智超端起自己的酒盅,目光落在傻柱那张憔悴的脸上,“特意找我喝酒,到底为啥?”
傻柱端酒盅的手哆嗦了一下,酒都快晃出来了。
他眼神先落在桌上那几粒花生米上,好像那是救命的家伙,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眼神还是躲闪着,不敢跟黄智超对视:
“我……”
嗓子眼儿跟堵住了一样,“我……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黄智超手指头有节奏地在桌上敲了敲,笃笃的声响,一下下跟敲在傻柱心上似的。
何雨水在旁边忍不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