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精的刺激,更因为内心那翻江倒海的痛苦和即将喷发的绝望,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秦姐……”
秦淮茹被他这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慌,手里的针线也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抚:“柱子,你……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快坐下歇歇……”
“我没多!”
傻柱猛地一声低吼,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喉咙里发出的咆哮,瞬间震慑了全场。
旁边写作业的孩子们吓得笔都掉了,齐齐一哆嗦,惊恐地看着他。
傻柱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了秦淮茹面前,眼睛因充血而显得异常通红,他死死地瞪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
跟我说实话!
你到底……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儿子?!
啊?!”
这石破天惊的一问,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这间屋子,瞬间将空气冻结。
秦淮茹的脸“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神慌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张氏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泼妇,噌地一下从炕沿上跳了起来,指着傻柱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何雨柱!
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你冲谁嚷嚷呢!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我问她!
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傻柱脖子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根根暴起,他猛地转头,凶狠的目光扫向贾张氏,手指却依旧指着脸色煞白的秦淮茹,“我给你们贾家当牛做马,我掏心掏肺!
我图什么?!
我不就图老了有个端茶倒水的,图我何家有个后吗?!”
“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差点啐到傻柱脸上,被他偏头躲过。
她双手叉腰,脸上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刻薄和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尖得像锥子:“就你?还想要儿子?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穷得叮当响,除了会做几道破菜还会干啥?”
她上下打量着傻柱,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老母鸡费点劲还能下个蛋呢,你个公鸡连打鸣都费劲!
还好意思腆着脸要儿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他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