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子甚粗,灌上酒也沉重,还好师徒三人有功夫在身上,不然这么一个沉甸甸的竹筒背竹筒,背起来也是很费劲的。
制作酒壶的竹子就产在孤燕山山顶一隅,物性也甚奇特。
这种竹子不通阴阳,木质坚硬异常,刀子横劈一下只能留一道白印在上面,全没寻常竹子柔韧的特性;
叩之有丁丁有声,丢进水里都不浮、直接沉底,可想而知做成酒筒再灌满了必然有些份量,情急之下手头若没有武器,把酒壶抡圆了敲人脑袋,以师徒三人的身手,不用十分力也能揍出个痴呆加脑震荡来。
背着这样一个酒具行游,倒是连武器都不用带了,当真一举两得。
这一年寒至师徒纵饮,两个孩子喝了个痛快,也醉了个酩耵。
两个孩子喝的不省人事,还是无名师父把她们抱回床上宿歇,不过无名师傅也醉了,支撑不住,只是要歇息。
反正还有两个中用的小畜牲在,无名师父索性自己也安心睡去了。
这一醉不要紧,倒促成两个孩子的好事。
“酒是色媒人”。
“流火”是极烈的酒,不能喝的太急,极易醉人,不过此酒却有一样好处:没后劲,不上头,跟“冰覃酿”正好相反。
“冰覃酿”凉凉的、甜甜的倒好上口、醉的也慢,可是喝多了后劲很大,是以今日一番开怀痛饮,玉孤还好,玉燕反而更醉一些。
姐妹二人上山以后,一开始还是一起睡的,后来从十岁起夜里就分开两处睡了:一个天天宿在乱葬岗,一个每日在山中游荡。就算后来一起在山中超度亡魂也连个床都捞不到,背靠着背相互依偎而眠罢了。
今年寒至,是姐妹二人几年来头一次同床。
两个玉儿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却由于本能紧紧相拥,无名师父虽然醉了,心里挂念着两个孩子穿衣服睡觉不解乏,帮两姐妹脱的只剩小衣服,还盖了厚被子。
而且两个孩子现在睡的床很小:她们睡的床还是刚刚上山时睡的那张。
那时姐妹两人年纪身量都还小,两个躺在一起,绰绰有余;现在她们长大了,这床却显得狭窄许多。两姐妹就算不紧拥也离不太远,穿的再少些,两下相加,真正的是靠胸贴肉,“亲密无间”了。
睡到半夜,玉孤酒已半醒,迷糊着睁开眼睛,妹妹的玉燕的脸就在眼前,连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月已中天,月色清光从窗外照进来,直打在玉燕脸上,映的那小脸更显得欺霜赛雪。
玉孤只觉得妹妹玉面红唇,动人心魄,一时居然看的呆了。
她心下不禁恍惚想道:都说“月下看美人,加倍消魂”,此言诚不虚也,天上地下何处觅此殊色!
玉孤身不由己的想摸摸妹妹,一动却发现两个人的姿势竟如此亲密。
玉燕侧卧着,手脚都圈在姐姐身上,头枕着姐姐的手臂;玉孤也是侧卧,一只手放在玉燕脖子下面,勾回来揽着妹妹肩膀,另一只手却放在玉燕小屁股上。
玉孤下意识的捻了捻手下的肌肤,只觉滑腻如凝脂。
饮酒能壮色胆 书中自有乾坤
玉孤是有酒的人:酒壮色胆。
眼前的佳人和她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互相对对方都有了九分的意思,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那玉孤又练了欲乐双运道,知道了j□j的滋味而后久旷。
有情有欲、天假其便,这种情况下想要把持的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摸之下,玉孤的邪火“腾”就上来了,只觉得口干舌燥。
“妹妹,妹妹?”
玉孤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