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表情淡淡的:
“这话你跟我说不着。”
孟朝满面愧色,在双玉屋里再呆不住,借口还有事赶紧出去了。
孟朝走后,玉孤皱着眉头,默默无言。
她很困惑,困惑孟朝的改变。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情到如此地步?
玉燕看姐姐不开心,扳着玉孤的脖子撒娇撒痴:
“姐姐,别吃饱了撑的操那不值当的心,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玉孤把挂在自己身上的玉燕摘下来,有些嗔怪的看着她:
“你也是,还说那样的话,孟朝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这样?”
玉燕看着姐姐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姐姐,你太迂腐了。”
玉孤莫名其妙:
“我怎么了?我说她不对吗?她的臣民受苦,她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
知其然未必以之为然 贪乎利以致忘却不利
玉燕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姐姐。
她觉得玉孤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善良,难免被人性绑住了手脚和思维。
“姐姐你这话不对,那些臣民,可以说是孟朝她爹的,也可以说是孟朝她哥的,唯独不能说是孟朝的。”
“孟朝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生出来的不起眼的公主,韦月国君有的是儿子,如果不是委国侵略,孟朝哪可能崭露头角?”
“韦月亡了,皇室血脉断绝,委国又对韦月能人异士做这样的事,这才让孟朝有机会来到台前。”
“姐姐,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关窍。”
“我当然看的出来这是孟朝的机遇,可是我就是觉得看孟朝这时候笑不舒服。”
玉孤气鼓鼓地——也不知她在气什么。
玉燕宠溺的捏捏姐姐的鼻子。
她知道,姐姐不管理性上怎么明白通透,在感情上还是转不过来。
这是个太温柔善良的女子,即使在这尘世行走许久也保存着那颗赤子之心,永远学不会冷漠和残忍。
只可惜,善良在这乱世有时和迂腐是同义词。
“姐,政治是不讲人性的,有时候甚至是卑鄙的。”
“纵向看朝与朝,横向看国与国,无不是如此。”
“孟朝不是你我这样人,她要顾的也不是少数人的疾苦,而是整个韦月、整个复国的大局,她不能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
“如果她每个人都要顾及到,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国家施行一项法律都免不了要让一部分人难过,可是难道就不施行法律了吗?”
“赶走委国人,也会让委国人痛苦,难道韦月就不复国了吗?”
“对孟朝来说,只要发生的事是对韦月大多数人有益的,那就是好事,她就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