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旬迟迟不动作,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反应也迟钝了?伤到脑袋了?”
苏蕴心中一紧,拿过手机就要拨急救电话。
“现在才去医院,是不是有点晚了。”
楚旬按住她的手。
她蹙眉:“你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感觉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
楚旬没有松开她,反倒捏紧了手:“没什么,我是医生,我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
嘴上说着没事,手却不愿意松开。
苏蕴眨了眨眼:“那你松手,我还要给你上药。”
楚旬立马反应过来,目光闪躲地松开了手指。
她笑着问:“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上药的技术吧?”
苏蕴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专心地给他上药,还有心调侃。
楚旬别开眼,轻咳一声:“你平时做手术的多,处理伤口不多。”
“你伤的不严重,跟傅景深比起来好多了。”
她声音也染上了一丝笑意:“好在脑震荡的不是你。”
楚旬微微一愣:“你真这样想?”
“不然呢?”
苏蕴换了一根棉签,沾上药水:“是他来找事,你只是被我连累了。”
她说的太坦荡,没有一点别的心思,楚旬有些失望。
他想多了,苏蕴根本不是庆幸,只是对他内疚而已。
“好了,今晚上还是不要洗脸了,明早再洗吧。”
苏蕴的声音唤回楚旬的注意,他嗯了一声:“谢谢。”
她摇摇头:“说什么谢谢,你没有怪我,我已经觉得很愧疚了。”
楚旬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洗手间。
听见关门的声音,苏蕴停下了手上收拾药箱的动作。
她望着洗手间方向,深深皱着眉。
不知道傅景深究竟是怎么找来这里的,更不知道楚旬为什么要骗自己,一个人下楼去面对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