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抿唇轻笑,柔声道谢后被按在软椅上。千道流看着侍女将软垫垫在她腰后,转身时眼底厉色毕现,盯着千寻疾的眼神似要吃人:"先前的事既往不咎,你今日必须给小澜认个错,好好过日子!"
千寻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你是老年痴呆了吗?
还认个错?
认什么错?
他哪错了?
他才是那个需要被认错的人行不行!
被背叛,被囚禁,被强上,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见儿子脸色铁青,千道流刚压下的火气腾地窜上眉梢:"强占小澜身子不是错?提裤不认人不是错?媳妇有孕你不闻不问不是错?"
"桩桩件件哪样不是错?如今还敢摆出这副委屈模样——千寻疾,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这般厚颜无耻!"
你真不要脸!
叶澜咬住唇瓣强忍笑意,她强撑着身子来此,等的便是这场好戏。
指尖掩住唇畔轻咳时,眼尾余光瞥见千寻疾铁青的面色,险些破功。
千道流回头见她无恙,才又转头逼视儿子。
"说话!"千道流重重捶桌,茶盏震得水花四溅。
他千道流容易吗?
为了下一代的幸福,他堂堂极限斗罗还要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怎么不早早死了呢!
早早闭了眼,就不用面对那日的囧事和如今这个倔驴一样的儿子!
千道流愁的很。
父亲!
真不是我!
千寻疾憋屈得眼眶通红,偏生喉间哽着血沫般说不出话。
却见父亲背对着的叶澜,看见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放在腹部的手摩挲了下肚子,言下之意——
你想说什么,自己看着办。
竟让千寻疾错觉那不是胎儿,而是殿内两个千家人脖子上越收越紧的缰绳。
他气到想要呕血,却依旧不得不屈从——
"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是我越了师生之界,对小澜。。。。。。我对不起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