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回家,啊~霖霖生病了你在哪里,霖霖哭着找你你在哪里,你还想我,你想我的话,为什么整整两年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不知道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工作困不困难,有没有生病,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海色愤怒了,她也不想这样的,本来她都不想怨她了,两个人好好谈谈,把话说开了就算了,可是张刀刀,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刀刀看着有些失控的海色,只得紧紧抱着她,不住着说着对不起。
“张刀刀,你把我们娘儿俩放哪里了,你这是打算不要我们了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把一个好好的你送了出去,你到是给我带回来个半残品,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海色在张刀刀怀里哭得失控了,再怎么伪装,也总有破碎的时候,她太想念她嘴中的这个混蛋了,在这个依旧温暖的怀抱中,她再也不需要逼着自己坚强下去。
张刀刀被海色哭得心都碎了,她解释不了她不回家的事实,只能不住地说着对不起,抱着海色一起发泄这两年里憋着的委屈。
她如何不想回家!
两人终于哭累了,倦意上涌,相继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正当两人睡得香开始的时候,房间被敲得“咚咚”响。张刀刀迷迷糊糊地开了门,就被霖霖扑了个满怀。
小霖霖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小床上,身边没有大刀,她以为大刀又走了,才急急的过来确认。
被大刀抱着,放在床上,睡在大刀与妈妈中间,霖霖才觉得安心,拉着两人的手又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房门又响了起来,门外传来了海妈妈的叫起声:“海色,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海色被张刀刀推醒了,感觉眼睛很涩,起来一看,吓了一大跳,眼睛肿成了两个桃子!好一番收拾,才消了肿,挖了不愿起床的霖霖,出门上班上学了,张刀刀则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张刀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这都多久没安稳地睡过一觉了,起来收拾了一下,看到海妈妈在给自己张罗午饭,她心头挺愧疚的。
毕竟她把人家的女儿害惨了。
“伯母,你坐吧,我自己来。”张刀刀伸手过去,却被海妈妈避开了。
张刀刀在海妈妈的注视下,正襟危坐着吃饭。
“刀刀,海色这两年为你吃了不少苦,你以后对她好点吧,就当我这个做妈的求你了。”海妈妈想了一夜,才把话说出口,这两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女儿没了这个人,估计活不长。
情深不寿!
“伯母,对不起。”张刀刀知道海妈妈这算是愿意把海色给自己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她感觉很难受。
“吃饭吧,在外面你也不容易。”
吃过饭,张刀刀打电话和海景要车,她的车,在走之前,给了海景用。
海景听到张刀刀回来了,忙过来看。当他看到张刀刀现在半残的形象时,也吓了一跳。
“刀刀,在外面受苦了。”海景拍了拍张刀刀的肩膀,感慨地说道。
“苦也不苦,最苦的,是你姐。”张刀刀拉了海景去了大厅喝茶。
“这两年,我姐,都没活出个人样。”海景递了烟给张刀刀,缓缓地说出这两年来发生的事。
张刀刀抽着烟,沉默地听着。
海色家里公司两头忙,病了的时候,也没个人好好照顾,天气反复,霖霖也病了,一家子都是女人,只海妈妈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后来终于熬了过去,海妈妈心疼女儿,逼着她相亲,海色没有强烈反抗,却是无声的抵制,只是一直没有张刀刀的消息,眼睛渐渐失去神采,就算这样,也没动摇海色等待她归来的决心,还有霖霖,那个可爱的孩子,居然把自己当成了爸爸,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架!
这一切的一切,海色不会告诉自己,就像自己也不会告诉海色自己在青海是多么的难,两人都不希望把负担留给对方,可是,这样,也让对方迷茫。
“是我对不起你姐。”张刀刀淡淡地说着。
此时的海妈妈早已泪流满面,看着满脸沧桑的张刀刀,她也是心疼的,这个孩子,其实也过得不容易,虽然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海景说完,就回小卖部了,现在的小卖部生意好得不行,他整天都没有闲功夫,说了等过几天张刀刀这边安顿好了,就把账拿来给她看。
张刀刀拿了车钥匙,出去收拾自己的形象,她特地去了会所,让人给自己从上到下都搓了一遍,泡了个牛奶浴,做了个SPA,她包在衣服里的皮肤还是挺白嫩的,只是露在外面的受到了紫外线和风沙的摧残。
洗过澡,神清气爽,想了想,让人把头发剪短,还是以前清爽的发型,理发师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作品,不住赞叹,这是赤果果的土鳖华丽转身高富帅的瞬间啊!
张刀刀看着自己现在的形象还是很满意的,这长得好就是资本。以前的自己,那就是一张小白脸,一副纨绔的欠扁样,而现在么,高原红还是高原红,但这两年里的沉淀,让她多了一分洗尽铅华的沧桑,看上去成熟不少。
张刀刀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基本所有环境都能存活下来,而且还能活得有滋有味,原因无他,就是她懂得融入环境。
在青海,她不会矫情的用多得当水喝的牛奶保养自己的皮肤,而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她也不会顶头一头枯黄的头发来告诉别人自己为国家牺牲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