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视下,男人都会怕,那几美人自然都忍不住轻颤娇躯,战战兢兢的跪落在地:“妾身参见摄政王!”
按理说,皇上的女人,是不必与王爷行礼的。
但北堂凌在这新越皇宫,却是个例外!
低眉扫过眼前跪了一地的美儿,看着她们身上仅有的,少的可怜的薄纱,北堂凌瞳眸危险眯起。微抬手,勾起其中一名美人的秀气的下颔,他双眸如电,清冷出声道:“怎么?现在不走,等着本王留下你们的命么?”
闻言,众美人皆都一惊,再也顾不得享乐,纷纷出声,逃也似的退出了大殿。
眼看着众人离开,北堂凌将视线转向自己,北堂航怀中的美人也想要离开。
但,她纤细的腰肢,却被身后的帝王死死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王兄那么凶作甚?可怜了朕的这些美人儿……全都被你吓到了!”大手下滑,在身前衣不蔽体的美人身上来回游离,听着美人娇吟,他却眸色一冷,将之推离,自龙椅上起身,缓步步下高台,朝着北堂凌所站立之处走去。“朕好久都没跟王兄痛饮过了,今日既是王兄出府,你我兄弟二人痛饮一番如何?”
“皇上!”
眸色阴沉如水,北堂凌眼看着自己的皇弟一步步朝着自己含笑而来,却一点想要笑的意思都没有。俊美无俦的脸上,神情冷若寒霜,他凝眉看着北堂航:“三国峰会时,三国方才订立了联盟之约,何以此刻才短短几月,皇上便又擅自向燕国边境调集重兵?”
以前,北堂航对北堂凌,永远都是尊敬的,敬畏的。
但是现在,听到他质问的话,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快!
想当初,为何会有楚阳一役?!
无非是他的王兄,不仅可以将新越变强,更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但是,后来,他变了。
自从他爱上了那个叫沈凝暄的女人,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有一统江山的野心,将新越的所有事宜,全都丢给他,然后两耳不闻窗外事!
更有甚者,因为他调兵一事,居然来与他兴师问罪!
这样的北堂凌,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他无法接受的!
难道,江山天下,在他心中还抵不过那个女人么?
念及此,北堂航心下微冷,与北堂凌凌然而立,他同样英挺的身姿,与兄长相差无几:“王兄这是来与朕兴师问罪吗?”
见他如此,北堂凌哂然勾唇:“如果皇上觉得是,那便是!”
“王兄不是不再过问朝政了么?此刻怎么地又开始关心起来?”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眼里却一片冷凝,北堂航轻挑俊眉,声音随性低缓,却又不可一世:“王兄,你可是忘了,这新越的皇帝,是朕!兵权亦在朕手中,朕想要往哪里调兵,便能往哪里调兵,谈不上擅自二字!”
“皇上!”
冷凝的视线紧盯着北堂航,北堂凌眸色阴晴不定:“三国盟约,是为兄一手促成,当以和平发展为重,如今才短短数月,你便如此动作,可是想将我新越置于背信弃义之地么?”
“背信弃义?”
薄削而邪肆的唇角,有些不屑的轻轻勾起,北堂航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向北堂凌,满眼的不可置信:“曾几何时,朕的王兄,可以为了天下,为了我新越,背负那全天下最狠毒的罪名,可现在呢?现在的你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每日窝在那摄政王府中,守着那只破瓷坛,如今更是亲自入宫与朕兴师问罪!”
闻言,北堂凌看着北堂航的眸色,又是一暗!
眸光剧烈闪动,他眉心轻抿着,勾唇问道:“皇上觉得,为兄如此,是为了她么?”
“难道不是么?”
抬眸反问一句,北堂航深深的,凝望着北堂凌隐晦的瞳眸,片刻之后,他哂然自嘲,缓缓踱步龙椅前,复又缓缓落座,端起一盏美酒,轻轻嗅着:“如今燕国内乱,正是我新越吞并它的最好时机,傻子才会坐视不理!”
闻言,北堂凌眸光轻闪,却是讪然一笑:“你以为,赫连飏为何不理?难道他是傻子吗?”
“那是因为他跟独孤宸私交甚好!”
将手中杯盏握的极紧,北堂航冷笑了笑,自信满满道:“我新越如今,兵强马壮,不惧燕吴两国,即便赫连飏顾忌唇亡齿寒出兵助他独孤宸,我们也大可与齐氏一族联手,这一仗我们一定不会输!”
“这一仗,你一定会输!”迎着北堂航飒然抬起的眸,北堂凌的笑,淡淡如风,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若你一意孤行,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即便你是皇上,为兄也一定会阻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