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慢悠悠地往后一靠,双手张开放在椅背上,稍一松懈就露出了他在酒吧里惯有的坐姿。
江获屿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他才坐直起来。
温时溪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了秦远为什么会是这副违和的模样。
江获屿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后颈。
秦远一抬头,就看见这两人别别扭扭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起了几分顽心。
“我有个想法,”
他招招手,指着江获屿旁边的位置,“温经理坐过来。”
故意将嗓音压得很低,“我觉得吧……”
他嘴里像含着一口水,温时溪根本听不清。
明明知道秦远是故意的,自已却无计可施。
犹豫了一下,还是挪到江获屿身边。
刚坐下,江获屿左臂一伸,擦过她后背的衣服布料,就这样撑在了她旁边的坐垫上。
没有直接触碰到她,却用气息将她整个人笼住。
温时溪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江获屿“嘶”
了一声,身体挺直起来。
腰间在隐隐作痛,手臂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秦远假装看不见这两人的“打情骂俏”
,清了清嗓子,“除非顾问、客人、保镖相互勾结,不然偷不走。”
温时溪身体前倾,语速很快,却字字清晰,“那偷了之后要怎么带走才不会被人发现?”
见她这么认真,秦远不禁感到疑惑,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忽然瞪大眼睛,“你们两公婆……”
江获屿瞪了他一眼才改口,“你们俩不会真的要去偷项链吧!”
江获屿将身后的抱枕砸到他身上,“回答她的问题!”
秦远暗骂一声,死舔狗!
“那肯定是得有保护装置,刮花就贬值了。”
“拿着保险盒走出来太显眼了。”
秦远不知不觉就加入了“偷盗”
队伍,仔细帮他们思考该怎么偷,“要不直接戴在脖子上,光明正大走出去得了。”
温时溪指尖卷着卫衣的抽绳,觉得有几分道理,与其遮遮掩掩,直接戴在身上走出去反而不会引人注目,穿一件领子高的衣服就掩盖住了。
秦远假装咳了一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温时溪早已看清他的意图,“嗖”
的一下先一步站起身,笑得礼貌又疏离,“江总、秦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转身在空气中跑出残影。
房门开启又关闭,客厅里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秦远嘴巴微张想讽刺两句,又觉得兄弟太可怜了有点说不出口。
江获屿倒是不以为意,轻笑一声,低头摇了两下,“溜得还挺快~”
秦远之前只是在电话里头听他老婆长老婆短的发骚,今日亲眼所见,简直大为震惊,他倒吸一口凉气,“江获屿,你真是令人作呕。”
-
隔天,江获屿到宴会厅找了周知念三次,没有试戴项链,只是一直询问真石和赝品如何辨别。
周知念心里开始有些慌,时不时就进去VIP室里确认项链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