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轿厢里,冷气又悄悄爬上后颈。
她对着金属镜面的倒影转动裙摆,却在五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下意识地含胸,往角落缩了缩。
进来的是会展策划的凌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时溪,你今天好漂亮哦!”
温时溪有些腼腆,可对方还在笑着夸赞,“项链也好看,整身都特别适合你。”
渐渐地,她的背脊一寸寸舒展开来,像一株被阳光唤醒的植物。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她迈出去的步伐轻快了许多,裙摆扬起一道小小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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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悬,天光晴好,阳光在温时溪身后铺了一地碎金。
远处传来轮胎碾过砂砾的声响。
江获屿的车停在路边时,她正好用鞋尖轻踢一颗小石子。
拉开车门坐进去,她尽量让动作看起来自然,可耳根却烫得仿佛就要融化,“还挺准时的。”
说话时视线落在座位前方的手套箱。
江获屿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垂,那抹绯红又深了几分。
手掌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力道有些重,迫使她转过脸来。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薄荷柠檬的凉意,像是要将她唇齿间的呼吸都攫取干净。
温时溪今天有些被动,没有像往常那样不甘示弱地回咬他,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稍稍退开一点,鼻尖仍抵着她的,“你今天好看,昨天好看,明天也好看。”
温时溪紧绷的肩线终于松了下来,鼻尖轻轻蹭了蹭,将脖子从他手中逃离,“明天还没到呢你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
江获屿启动车子,余光瞥一眼正在低头整理裙摆的她,“因为你从来都是最好的。”
车窗外,阳光穿过榕树缝隙洒进来,在温时溪的裙摆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她端庄得像一幅名画,江获屿突然就笑了,“你是被裙子封印了吗?”
“啪”
的一声,手臂就落下气急败坏的一掌,他嘴角上扬,“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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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有家小众的格鲁吉亚餐厅,老板是个特别热情的人,进进出出脸上都挂着热情的笑容。
江获屿手上撕着奶酪面包,想起贴着封条的酒店大门,脸上的情绪就落了几分,要是当时的员工都像这里的老板就好了,热情又勤快。
哼!
早晚把那块地盘夺回来!
温时溪见他把面包撕成无数小块,却一块都没放进嘴里,笑着用脚尖碰了碰他的鞋子,“你是鸽子吗?嘴巴那么小。”
江获屿的思绪被打断,眼睛斜斜地射过去,见她将嘴巴缩得尖细,像长出了一个喙般,对着空气啄了啄,忍不住笑出了声。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