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最终不过是自我表达的延伸,每一个选择都在回答‘我今天想成为谁’这个永恒的命题。”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回答呢?”
江获屿自已笑了一阵才收住表情,“那就裸奔。
不穿最诚实。”
“江获屿!”
被喊了名字的人反而把下巴扬得更高了,“人穿衣,还是衣穿人,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
江获屿朝她wink了一下,“屈服于社会眼光,不如大大方方地取悦自已。”
“这就是你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歪理吗?”
“但凡能让人多想一秒的废话,都算哲理。”
江获屿觉得自已说了一句特别伟大的话,突然右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放在大腿上,胸膛往前挺了挺,接受车外两排行道树崇拜的注视。
温时溪余光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知道这个人又在骄傲什么。
刚把脸转向车窗,又听见他说:“衣服这种东西,除了工作、上学、葬礼,好像也没什么特殊规定了。”
“有啊,实验室。”
温时溪以前去过一次叶听雪的研究所,实验室不知道在做什么,所有人都穿着防化服。
江获屿本意是想跟温时溪说,不要让“穿裙子”
这一社会文化构建的女性性别要挟了,从而对身份认同表现出迷茫。
结果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较真起来了,喉结滚动,“那我也有,高尔夫球场不能穿牛仔裤。”
温时溪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反正我去过的都是这样,还有专用鞋才能上草坪。”
她的胜负欲又上来了,“那我还有,清真寺。”
江获屿不以为意地“切”
了一声,“我是男的,我不用穿长袍。”
“那你穿短裤进去啊。”
温时溪眉头扬起挑衅的弧度,
“……”
他瞬间噎住,半张着嘴,温时溪还在一旁“嘿嘿”
地笑着。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
车窗外的霓虹将温时溪半边脸笼在光里,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几分讥诮,“让出来的胜利有什么意思。”
江获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紧,“你说得对。”
他重重地咽下一口气,“你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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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场的路灯在夜色中泛着昏黄,银色跑车停在路边,张扬的车身被镀上一层朦胧又柔和的光。
江获屿抢先一步解开自已的安全带,眉头紧蹙,双手扒开自已的胸口,语气紧张,“快看看我里面有什么?”
温时溪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将头伸过去,从领口望进去查看,“没有啊?”
他将领口扯得更大,似乎很着急,“真的有,你再仔细看看。”
她将头移开,一把掀起他的衣服下摆,将衣服抖了抖,没有东西掉下来,语气焦急,“到底是什么呀?”
抬头却撞上江获屿那双墨玉般的眼睛,眼底盛着明晃晃的狡黠,唇角勾着,“有腹肌。”
温时溪在他的腹肌上连拍三下,怒瞪着他,“我还以为有虫子掉进去了。”
“这么紧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