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三人还互相对练了一番,只不过场地有限,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农家小院。
三个人的动静,哪里能够瞒得了其他人?
倒是不少人,还是第1次知道,他们这位风头正盛的第1人,还有这样的身手。
而且,就这番身手,可不像是自己瞎练的。
应该是道家的拳法,这还真是稀奇,要知道,读书,咬咬牙还能供得起,可在练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起来的。
除非是那等天赋异禀之辈。
三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套拳法,浑身的毛孔都敞开了。
随着,大家陆陆续续的起来,夫子一声令下。
众人也赶往了田边,初次,接触些农事,众人都格外的新奇。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也就是一次历练,又不是每天都这么劳累,所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跃跃欲试。
二月末的南边田野笼着薄霭,青石板铺就的田埂上凝着晨露。
夫子身着粗麻短褐,腰间系着褪色的绦带,与身后峨冠博带的学子们形成鲜明对比。
他赤足踩进泛着油光的黑土,泥浪立刻漫过脚踝,在裤管上洇开深色的云纹。
这次带队伍的,正是他们书院鼎鼎有名的徐夫子。
这位的名气,和受欢迎程度,这在张时安他们第1次进入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当得知这次带队的人,竟然是徐夫子,众多学子,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诸位可知,这看似平常的插秧,实则暗合天时地利。
"
徐夫子弯腰抓起一把泥浆,指缝间渗出的泥水流成琥珀色的细流,
"《齐民要术》有云:'春三月,时雨降,可种稻。
'此时地气升腾,秧苗方得生气。
"
田边佝偻着背的老农突然直起腰,手里的秧苗在晨风中簌簌作响。
他布满沟壑的脸膛泛着古铜色的光,浑浊的眼睛里却跃动着狡黠:
"夫子这话在理,可这插秧的诀窍,光靠书里的字可学不来。
"
说着他将秧苗往水里一按,五根指头像铁耙般划开泥浆,
"看仔细了——三指并拢如执笔,秧苗要像毛笔蘸墨般入泥三分。
"
几个世家子弟面面相觑,锦缎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为首的金铭轩咬着牙褪下蜀锦袜,白皙的足踝刚触到泥浆,便像被烫到般缩回。
"这泥里有虫!
"
他指着小腿上蠕动的蚂蟥尖叫。
老农蹲在田埂上"吧嗒"抽着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