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比张三木他们回去报喜的速度更快的是,官府派出去的报喜队伍。
日头渐渐升起,张时安三师兄弟便已在院中坐立不安。
徐子睿来回踱步,陈明哲倚着廊柱闭目养神,张时安则坐在石凳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
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徐子睿第一百零八次从院门口折返,额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张时安抬头望了望天,春日暖阳正好,照得院中那株老梨树投下斑驳的影子。
树上的梨花已经谢了大半,零星的几朵在风中摇曳,像是在等待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
几人的心猛地揪紧了。
那锣鼓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人群的喧哗声,像是潮水般涌来。
徐子睿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口,陈明哲也睁开了眼睛,三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
来了!
来了!
"
巷子里传来孩童的欢呼声,"
有报喜的来了!
"
几人的心跳得厉害,手中的书卷不知不觉已经攥得发皱。
就连坐在一旁喝茶的陈夫子,也是往门口不停的张望。
锣鼓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报子们高亢的喊声:"
捷报!
捷报!
祁县杏花村张时安张老爷高中院试第一名,钦点案首!
"
"
好家伙,县案首!
竟然住咱们这条巷子!
"
外面的人群沸腾了。
徐子睿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大师兄,是你!
是你中了案首!
"
张时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队报子已经涌到了院门口。
他们身着红衣,手持铜锣,为首的报子高举着一张朱红大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张时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