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安他们大概看了看,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前去赴约。
如果他们是县学和府学的人,以后经常能够打着交道,见一见联络联络感情,让对方了解了解虚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他们本身,就不需要,也不喜欢这些应酬。
所以这些请帖只能够媚眼抛给瞎子看。
在他们赶路回去的过程当中,张时安的个人资料,也已经清晰的在府学这边传开了。
要知道,对方从之前籍籍无名之辈,突然问鼎第一。
就连府学的夫子教谕,都忍不住关注几分。
这样的好苗子,谁不希望在自家的学府。
而众人对张时安这位黑马的资料,也是惊讶的不行。
原来,这位张时安家世普通,学府也并非县学或府学的学子,而是来自隔壁郡的致远书院。
致远书院虽不在本郡,但在文人圈中却颇有名气。
据说书院里的夫子皆是饱学之士,教出的学子个个才华横溢。
只是,致远书院向来低调,这么远的地方,因此在本郡并不为人熟知。
一般知道的,也很少有那个实力能够考进去。
能够考进去的,又有小道消息的,当然不会再待在本土。
“原来是致远书院的学子,难怪……”
有人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
“致远书院?我听说过,据说那里的夫子大部分可都是举人功名,教出来的学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难怪这张时安能在咱们这儿拿下案首,果然实力不凡啊!”
众人议论纷纷,原本的不甘与疑惑渐渐化作了对致远书院的向往。
李才子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自已的才学已是顶尖,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致远书院的名字在他心中扎下了根,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去那里求学,与那些真正的才子一较高下。
只不过,他也明白,这个时间段,再换一个学府,对他毫无益处。
心中再不甘,也已无能为力。
而那些原本对张时安心存轻视的人,此刻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案首。
他们纷纷打听致远书院的情况,心中盘算着是否也要将自已的子弟送去那里求学。
毕竟,能教出案首的书院,定然非同凡响。
这些事情,张时安可是半点都不知道,紧赶慢赶,5天之后,终于来到了祁县。
张三木,没有陪自家儿子去道观上面拜访,而是来到自家二哥的铺子,打算,叙叙旧。
当然,最主要的是,跟自家二哥去报喜,毕竟他家侄子这么厉害,总得让家里人都一块高兴高兴才好。
也不知道,在老家的爹娘,是否已经收到了喜报?
根据以往的经历,想必喜报早就已经到了他们杏花村。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张时安他们放榜的当天,就已经有另外一队报喜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杏花村出发。
暖烘烘的日头高悬当空,将祁县通往杏花村的官道照得亮堂堂的。
一支报喜的队伍宛如一条欢腾的长龙,热热闹闹地蜿蜒前行,打破了周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