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赤炎来,二娘也给你弄了些。”踽蔚道。
“娘,他老是跟我抬杠,你不要对他那么好!”潘墨道。
“诶,赤炎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孩子,都一样!”踽蔚给段逸柔夹了一些菜,“你也多吃点。”
踽蔚对潘墨的好,让潘墨一度以为自己想错了,其实踽蔚没那么坏。可是一天潘赤炎急急忙忙地回来找东西典当,她才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赤炎,怎么了?”
“镖被劫了!然后那些商家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们单子,我现在要找钱赔上!”
“那些商家为什么不肯给单子?”
“听说,他们的单子都给虬龙镖局了!你说,虬龙镖局在北方,南方的镖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岂不是故意欺负我们?虬龙镖局也不知道为什么给的价钱总是比我们的低!”潘赤炎道。
“虬龙镖局这是报复咱们来了。”潘墨淡淡地说,她将自己所有钱拿出来给潘赤炎,“你先还一点,剩下的,问大姐借吧!”
踽蔚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没事。”潘墨道。
“是不是镖局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潘赤炎犹豫了一下,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踽蔚道:“这样吧,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处理这种事可谓是得心应手呢!”
“那,拜托二娘了!”潘赤炎道。
很快,原本再次面临着破产的潘家镖局再次振作了起来,另外好些商家都将单子给潘家镖局,不过,从那以后,潘赤炎很多事都要请教踽蔚,就相当于实权慢慢地转移到了踽蔚的手上,而潘赤炎还懵然不知。
“二宝,你娘实在是太厉害了!”潘赤炎对潘墨道,潘墨点点头。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潘赤炎好奇,“咱们难得这么有空出来游湖,你就跟我吵一吵不行咩?”
“游湖是文人雅士做的事,咱们不算文人雅士,但是总得装一下吧?!”潘墨道。
“那,吟诗作对?!”
“你先来。”
“两个国舅去游湖,湖上两只白天鹅,一只叫做墨国舅,一只堪称赛潘安!”潘赤炎晃了晃脑袋,挤出这么四句话来,之所以是话,因为那压根就不是诗!潘墨鄙视了潘赤炎一道,虽然说,“你不会作诗好歹抄啊!抄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你抄一首!”
“睡前脱光光,耳边嗡嗡嗡,举头望明月,低头点蚊香。”
潘赤炎很配合地鼓掌:“哇,抄的好抄的妙,你抄的是谁的?”
“汰渍立白,简称汰白!”
潘赤炎忽然发现岸边踽蔚经过,连忙道:“二宝,二娘!!”
潘墨看见那抹身影,眼神一沉,对潘赤炎道,“我去找她,你自己回去吧!”然后用内力聚于脚下,然后施展轻功从水面飘到了岸边去。
她跟着踽蔚来到城门口,然后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建康城,潘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丹阳,然后踽蔚转身回了潘家祖宅,潘墨自从到了丹阳,就有许多人跟在她的身后,迫于无奈,她也回了祖宅。
潘墨在祠堂找到了踽蔚,踽蔚背对着潘墨,却知道潘墨在,她说道:“进来给你爹上一炷香吧!”
潘墨走了进去,接过踽蔚递过来的香,拜了几下然后上香。踽蔚诧异地看着潘墨,似乎对潘墨的冷静有些意外,她问道:“你没什么要问的?”
“有,从光是你派人杀的吗?”潘墨开门见山。
踽蔚微微一挑眉,道:“不是,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
“高饶。”潘墨道。
“我的二宝,这么多年的历练,似乎聪明了许多啊!你什么时候怀疑的?”踽蔚抚摸着潘墨的脑袋,替她理了一下散落在胸前的几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