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着眼睛,紧咬着腮帮子,拳手握得死紧,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阴沉着脸道。
“潘香怜,你少在这儿乱发神经,我跟李娟花之间清清白白。”
这几日潘香怜总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李宝山忍了很久,今天终于爆发打了潘香怜一巴掌。
“清清白白?既然清清白白,你为什么去帮人家砍柴粪?”
潘香怜这段时间疑心病发作,看自己男人李宝山哪哪都不对劲。
“我说过,那是看在何家婶子眼睛不好的份上,而且是何婶子亲自拜托我的。”
李宝山都解释过很多次了,潘香怜就是不相信。
“呵!人家何家人自然是要帮着你说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总盯着人家刘寡妇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大脚,站出来指责李宝山。
“我说宝山,你可不能这样对香怜,人家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在这儿多嘴,要不是你乱嚼舌根,我们夫妻也不会闹成这样。”
李宝山对李大脚这个长舌妇厌恶至极。
一天到晚没事就喜欢偷听墙角和背后论人是非。
李大脚见李宝山冲她发火,细眼睛一瞪,语气尖酸道。
“哟,李宝山,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有理了?”
李宝山懒得跟李大脚这种泼妇计较。
只冷着脸警告潘香怜。
“不想丢人现眼就滚进去!”
“我就不进去,李宝山,你敢不敢发誓,你没跟刘寡妇有一腿?”
李宝山见潘香怜越来越过分,心底的火再也压抑不住,拳手握得咯吱响,一脸戾气。
潘香怜见李宝山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非但不害怕,还破口大骂道。
“怎么,你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是吧?你想打死我,好娶刘寡妇进门是吧?我告诉你李宝山,老娘就偏不如你的意。”
“不可理喻的泼妇!”
李宝山气得额角青筋直冒,好在支书与大队长及时拦住了他。
都在一个村子里,对于李宝山的为人,支书与大队长都很清楚。
李宝山这人性子耿直,憨厚,做事踏实。
“潘香怜,宝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怎么样,你去村子里问一问就知道。”
支书劝道。
但凡在村子里的人,没有人不说李宝山勤恳、老实。
潘香怜沉默了一瞬,支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李大脚在一旁阴阳道。
“唉!有时候躺一个被窝几十年的人,不照样变心!人家村尾的刘老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老太是村子里老人,当年她男人从军升了官发达后,看上城里的姑娘,把刘老太给休了。
这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潘香怜刚熄的火又因李大脚的话点燃。
她走到李宝山面前,非逼着李宝山发毒誓。
“你要不发誓,就说明刘寡妇肚子里的野种是你的!”
潘香怜死死瞪着李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