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茜看着一盘子的水黾发呆,不知道该如何下口,老板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只有水边才能捕获到这么多的水黾,请您品尝。”
张晓茜一脸迷茫地看着约翰,毕竟约翰算半个本地人了吧?应该知道怎么吃。
谁知约翰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刻意回避她的目光,一直在吃水黾之外的其他菜。
老板这时热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晓茜看着盘子里密密麻麻的水黾,硬着头皮抓了一捏放进嘴里。
她的眉头拧成一团,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咀嚼着,仿佛在她嘴里的不是水黾,而是一个地雷,说不定那颗牙齿咬到什么奇怪的位置,让什么奇怪的味道爆发出来。
可是没想到这水黾却出奇的美味,经过油炸后,水黾变得更加酥脆,而且具有水黾本身独特的味道,算不上浓郁但也不清淡,张晓茜紧锁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老板迫切地问道:“怎么样?”张晓茜又抓了一把放进嘴里,点点头道:“嗯,不错,挺酥脆的,就是味道不那么独特,像螃蟹又像蝗虫。”
老板惊讶道:“你还吃过蝗虫?”
张晓茜道:“一个人在外漂泊,我吃过很多奇怪的东西果腹,能吃到这里的美味真是太好了,怎样活着都是活着,为什么不吃着美食度过自己的一生呢?”
老板开怀大笑,当即吩咐道:“给张晓茜大人再炸一份水黾,打包带走,大份的。”
张晓茜摆摆手道:“老板太客气了,我付给你钱吧,不然过意不去啊。”
老板却笑道:“不必了,虽然水黾是这里的特色美食,但是很少有外乡人能够吃一口就坦然喜欢上的,张晓茜大人好气魄,水黾就当作是礼物啦,各位慢用,我先失陪了。”说完便离开了。
约翰道:“老板很欣赏你啊,还给你带水黾呢,来,这些水黾都给你一个人吃吧,我不喜欢吃。”
张晓茜白了约翰一眼道:“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又不是你买单。”说着开始剥起了虾壳。
在旅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行人起早上路,克劳德也清醒过来了,埋怨约翰道:“你可真行啊,下手那么重。”
约翰道:“你那么认真,我不动真格的好像有些蔑视你,还是你认为同为教授,你技不如人?”
克劳德哑口无言,脸色铁青不再搭腔。
张晓茜问小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回答道:“我叫比尔,比尔·韦斯莱。”
“韦斯莱?”张晓茜有些疑问。
“随我的姓。”约翰道。
张晓茜笑道:“那他不还是你的孩子嘛,你都让他随你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