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在下及时发现,出声喝止,那几人便惊慌逃窜而去,不知所踪。
至于他们是否就是官爷所说的失踪良民,在下实不知情。
在下只是一介大夫,平日行医救人,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当晚有事发生,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语气不卑不亢,让马班头一时竟找不到任何破绽。
马班头脸色一沉,他本以为一个乡野村夫,见到官差还不吓得腿软,问什么答什么,没想到竟是个硬茬。
他正要发作,用官威强压,却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门外传来!
“坏人!
你们是坏人!
!”
一道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身影疯了似的冲了进来,正是温云!
她像一道污浊的旋风,猛地撞开围观的人群,直扑向那两个衙役,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马班头的脸上。
“是赵瘸子!
是赵瘸子派你们来的!
他要抢小染!
你们不准带走先生!
不准!
!”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温云疯了是全村的共识,可她此刻嘴里喊出的内容,却像一道惊雷,炸得众人头皮发麻!
“赵瘸子”
?那是县城里那位手眼通天的赵爷私下里的外号,寻常百姓轻易不敢提及!
“抢小染”
?这疯话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马班头和另一个衙役脸色骤变,尤其是马班头,心里“咯噔”
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起。
这疯婆子怎么会知道赵爷?还知道他们的目的?!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看向慕凌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围观的村民们更是哗然一片,交头接耳声瞬间大了起来,看向两个衙役的目光也变得复杂和猜疑。
就在这时,慕凌天开口了,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温云和衙役之间,微微侧身,看向马班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悲悯:“官爷勿怪,这位温姑娘……前些时日受了些惊吓,导致神志不清,时常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他看似在为温云开脱,解释她的疯癫,可那句清晰无比的“赵瘸子”
,却如同钉子一般,更深地楔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无声地印证了某些猜测。
马班头被一个疯女人当众点破来历和企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