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皇帝身边的太监低声提醒着:“陛下,时辰快到了,寿宴是否准备开始。”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心头莫名的有几分伤感。
“寿宴就要开始了,各位请尽快落座吧。”老皇帝笑着开口。
众人这才动了起来,三五结伴的像自己的坐席走去。
江鱼儿经过楚洛衣面前,红着眼看着她:“楚洛衣别以为你赢了。”
楚洛衣没有理会她,漠然转身,江鱼儿看着那极地的裙摆,一脚踩了过去。
楚洛衣的背后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指尖轻捻起一簇蓝色的火光,对着江鱼儿脚边飞射而去。
“啊!”江鱼儿脚下一痛,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向跌倒在地的江鱼儿。
一双微圆的美目含情,委屈不已:“我已经自认比不得姐姐画工精湛了,姐姐为何还要让我这般难堪!”
鱼儿反应极快,看着楚洛衣痛声指责着。
众人一听,将目光落在了楚洛衣身上,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着,猜测着这一幕是怎么一回事。
老皇帝微微蹙眉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是仰望姐姐才艺,真心祝贺,谁曾想。。谁曾想姐姐竟然嘲我资质愚钝,丢人现眼,我急着解释,姐姐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江鱼儿哽咽着开口,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洛衣怎么会是这般心胸?倒是可惜了她那出众的画艺?”
“早就听闻北燕洛妃心肠狠毒,一直不信,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洛妃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
一时间,大殿里议论声不断,鱼儿坐在地上,委屈不已。
东陵老皇帝看向楚洛衣开口道:“洛衣,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洛衣一步步走向江鱼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是么?既然载瑜皇后诚心像我讨教,那就行个三跪九叩之礼,也许,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这资质愚钝的徒弟。”
谁也没有想到楚洛衣竟会这般开口,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唏嘘。
江鱼儿指着楚洛衣道:“你。。。你不要太过分,众目睽睽之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楚洛衣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是么?既然载瑜皇后都说了我羞辱于你,若是我不羞辱一番,岂非对不起你叩给我的罪名?”
江鱼儿满眼震惊的看着楚洛衣,楚洛衣抬手拿过之前江鱼儿所作山河图,沙哑着嗓子开口道:“笔有四势,墨分五色,你却通篇用墨一色,是为死笔墨,线条绵软,无节无骨,是为死线条,山水失衡,山河震荡,是为死山水,整幅画作死气一片,依我看来,载瑜皇后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死气,再鲜亮的色泽也遮掩不住蠹虫百出的内在!”
楚洛衣将手中画扔在地上,精致的绣鞋轻轻踩在了上面。
江鱼儿双眼瞪的溜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忍住想要抓花她的冲动,侧过头对着老皇帝开口道:“陛下,难道这就是东陵的待客之道么?”
老皇帝正要开口,北流海却上前一步道:“载瑜皇后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在指责别人的时候,还是先问问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众人不解的看向北流海,北流海一手捏住楚洛衣的手腕,宽大的衣袖微微下垂,露出了女子雪白的皓腕。
纤细的手腕上鲜红的两道抓痕,触目惊心,强烈的色彩对比,让人震惊。
鱼儿瞳孔骤缩,看着楚洛衣的目光里有着不甘,这不是她干的,她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她的手!
小六子站在一旁开口道:“你身为一国皇后怎么能这般恶毒,纵然输了,也不至于这般残害我们可怜的主子。”
“你闭嘴!我没有,没根本就没碰过她,是她自己弄伤嫁祸给我的!”江鱼儿对着小六子喊道。
小六子冷笑着:“主子推了你不假,只是你若不用锋利的甲套伤着主子,主子又怎么会将你推开,你所受的羞辱,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面对着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江鱼儿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北流云,眼中闪过一抹希望。
北流云看着那手腕上流淌下来的殷红血迹,眼中升起一抹恼怒,不顾众人的目光,大步上前,将那雪白的皓腕从北流海手中夺了过来。
北流海没料到他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再看去,却见北流云已经举起她的皓腕,放在唇边轻轻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