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寄一部分给家里,剩余的一部分,还是给这些可怜人吧。”
那名姓林的太监,在听了他的叙述后,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可怜人,可怜人,呵呵呵,我们这些不男不女的家伙,也许,还没有这些乞丐潇洒。
最起码,人家是什么时候想上班,什么时候上班。
什么时候,想下班,什么时候下班。
也不必遵守些许律法,反正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
再严格独特的律法,对于人家,又是有什么用呢?
莫非,还要将人家的破碗、破衣服给收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那些朱门大户。
个个都巴不得这些乞丐,滚远一些,不要脏了他们的眼睛。
“我们这些太监呢,总结起来就是,整个天下最为可怜的一群。
可怜还不上算,生命,还可能随时都会因为自己,或者别人的原因,悄然逝去。
或许,有的时候自己完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唉,可怜、可悲、可叹。”
说着,他也走上前来,从袖口中掏出两枚铜板,扔到乞丐的碗中。
之后,两人回过头,朝着那座最大的牢笼而去。
自从踏入宫门,许多人就没指望着能够出来。
或者说,没脸出来,自己最重要的象征,已经没了。
出来,给别人耻笑,还是什么?不,根本就没有人会那么想。
甚至,对于在宫外的家人,都不敢提及生活的分毫。
毕竟,自己在那个地方,朝不保夕,还是不要把一些事连累家人才是。
那名乞丐仍然蹲在那儿,不住的仰头,又不住的磕头。
过了两三刻钟,又慢慢向旁边,移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位卖包子的大婶摊前。
仰起头,眼睛却是死死盯住刚出炉的肉包。
手上一块、一块,数着碗中,刚才那几位大爷,给的铜板。
在不经意间,将小太监给的那个小纸条,折成很小的一个部分。
利用铜板的遮挡,递给了卖包子的大婶。
对方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平摊手将铜板,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