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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岸一早就起来了。
浅喜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阳台喝咖啡。
席婶笑着说,霍先生在等您出门呢,续了两杯咖啡了。
霍知岸从来没耐心等她。
坐在显眼的位置喝咖啡,是隐性地催自已快一点。
浅喜早餐动作加速。
爷爷寿辰的礼物是一盘手工象棋。
霍家爷爷喜欢象棋,家里晚辈要么技术差,要么没时间,只有浅喜随叫随到,技术颇佳,经常能和他来回杀上几盘。
金丝楠木棋盘,纹理细腻如丝。顶级和田玉雕琢的棋子,玉质细腻,触手生温。
这套手工象棋价值五十多万。这还是霍家爷爷再三嘱咐晚辈送礼不能铺张浪费的结果。
不过,毕竟是霍知岸自已出的钱,她不好多说什么。
浅喜收好象棋礼盒,目光定格在玻璃柜台下的一排排沉香手串上。
工艺品店的服务员眼尖,热情介绍:
“小姐要不要再挑一条手串?都是我们大师独家设计的。”
浅喜想着给自已奶奶也挑件礼物。
她埋头趴在柜台认真挑选手串款式,霍知岸立即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
他蹙眉,频繁看时间,目光在馆内无聊地逡巡一圈,最后停在浅喜身上,打量她埋头的侧颜。
随即冷淡地移开眼,视线挪到她手腕上。
她正在手腕上试戴几条手串。
他瞥了眼那几排手串价格。
一万不到的东西,也至于她挑得这么认真?
不过,那手串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脑海划过昨晚和她的对话。
庄浅喜外面有其他男人?他从来没有察觉。
同事,还是以前的同学?
即使自已从不关注她,也知道她的亲密社交圈狭窄到凑不出一桌麻将。
外面的男人?大概率是她杜撰的。
对她的这种关注很快被一个电话打断。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