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是。”
承安退下后,门边悄悄探出一个小脑袋,只一瞬,又迅速缩了回去。
谢漼余光瞥见,开口道:“恒哥儿……怎还学会偷听了?”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后站了出来,瘪着嘴,慢慢走进来。
谢漼旁有一张小案,以前寻真在这儿学习用过,谢漼一直未让人收走,如今成了谢璋的地盘。
案上摆着书、笔墨纸砚,还有许多小孩喜爱的小物件,诸如陶哨、磨喝乐等。
东西虽多,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谢璋走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椅子是特意按照谢璋的身高定制的,他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坐好,双臂交叠放在桌上,脸枕上去,后脑勺对着谢漼。
谢漼唤了一声:“恒哥儿。”
谢璋没有转过来。
谢漼便绕到谢璋脸对着墙的那一侧,微弯下腰,注视着谢璋。
“恒哥儿这是怎了?”
谢璋圆溜溜的大眼睛装着点点委屈,摇摇头,不肯说。
谢漼:“有什么心事,与我都不能说?”
谢璋还是摇摇头。
谢漼摸了摸谢璋的头,刚要抬步,谢璋开口了:“明日就是我生辰了……”
谢漼自然明白谢璋心中所想,温和地对他说:“恒哥儿可还记得,上回,你是如何惹你娘生气的?”
谢璋声音糯糯的:“……是我说错了话。”
谢漼:“那明日该如何做,你心中可有数?”
谢璋撅着唇。
谢漼继续道:“若你这回还表现不好,那为父也帮不了你。”
谢璋轻轻哼了一声,跳下椅子,跑出去了。
谢漼望着谢璋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谢璋跑出院子,身后跟着一名小厮和两个丫鬟。
在路上碰见谢进了。
两人目光交汇,同时停下脚步。
“恒哥儿。”
“十五叔。”
两人寻了一处偏僻的亭子,坐下交谈。
谢璋许久未见谢进,只觉他变了许多,打量了一会,问道:“十五叔最近去哪了?好久没在府中见到你了。”
谢璋喜欢读书练字,也喜欢到处玩耍。
谢漼从不约束他,只叮嘱下人看顾好,莫让他受伤。谢璋已将府中各处摸透了。这段时间,他一次都没碰到过谢进,便以为谢进是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