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可知,你此时的神态,与恒哥儿很像?”
寻真:“……是吗?”
谢漼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寻真的发丝。
寻真迅速往后一仰,躲开了。
谢漼眼中笑意凝固了。
寻真:终于装不下去,要发作了?
谢漼抿唇轻笑,忽然问道:“真儿可想出去玩?”
寻真:“……出去?”
谢漼:“近日暑气正盛,烈日高悬,不适宜出游。”
“出门不过片刻,便会热气缠身,体肤黏滞,极不爽利。待暑气退去,八月中旬,白露过后,便刚刚好。”
“到时,真儿可想与我一同出府游玩赏秋?”
寻真狐疑,瞅瞅谢漼,怎么突然要带她出去。
谢漼:“真儿有何顾虑?”
寻真:“我不是不能出去吗?”
谢漼:“谁与你说的,你不能出门?”
寻真:“我刚来……两年前,连院子门都不让我出。”
谢漼:“此时已非彼时,你整年深居府内,不事张扬,亦未生是非。”
“况且,你是随为夫一道出府,又有何逾矩?他人亦无可置喙。”
寻真:“……哦。”
谢漼:“真儿可愿与我一同出府?”
寻真:“嗯。”
谢漼看了她一会,又问道:“真儿想出府玩,怎从来都不与为夫说?”
谢漼总是喜欢问这种让人不知如何作答的尴尬问题。
寻真就笑笑。
谢漼:“真儿可是以为,便是你问了,为夫也不会应允?”
寻真依旧沉默,谢漼也不再多问,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脚步又一滞,目光似隐含着什么深意。
“真儿之性,不当如此瞻前顾后。”
“真儿但肯开口问上一句,便知为夫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何不一试?”
谢漼刚迈进院子,身后便跟上来一条小尾巴,在他腿边打转。
谢漼微微弯下身子,拍拍谢璋的头顶,温声道:“恒哥儿莫闹,爹还有事,自己去玩可好?”
谢璋小跑上前,挡住了谢漼的路,仰着脑袋:“爹骗我!”
谢漼:“我何曾骗你了?”
谢璋扯住谢漼的袍角,“爹上次说会帮我的,可都这么久了……她是不是彻底恼了我,再也不愿……”说着说着,小脸便皱成了一团,眼中莹莹闪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