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起来触感真的很好。
谢漼被寻真撞得往后仰,眼中漾出笑,正要回吻,寻真却突然从他怀中跳下去:“对了,差点忘了我的橘子。”
寻真捡起地上的烤橘子,剥了一瓣,放入嘴中,温度刚刚好。
接着又剥了一片,递向谢漼。
“要吃吗?”
谢漼凝视着她,没张嘴。
寻真忽然意识到,这烤橘子在地上滚过,自己手上还沾着碳灰。谢漼自幼便养尊处优,金尊玉贵,平时又对生活细节极为讲究,怎么可能吃地上的东西?更别提,谢漼还有洁癖。
寻真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要是被拒绝就更尴尬了。
正打算缩回手,谢漼却倾身过来,含住了她手中的橘子瓣。
谢漼慢慢咀嚼着,吃下后,他长臂一伸,将寻真揽入怀中,吻去她嘴角残留的橘子汁。
谢漼:“真儿亲手种的橘子,格外清甜。”
寻真见他唇角沾了碳灰,取了帕子,为他擦拭。
谢漼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而专注,那对桃花眼带着笑意,眼尾微扬。
潋滟生波,脉脉含情。
寻真回望着。
看着这眼神,会让她觉得,谢漼好像爱死了她。
寻真忽然想起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话——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但此刻,寻真什么都不想管。
今朝有酒今朝醉。
寻真捧住谢漼的脸,吻了上去。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室内感受不到一点寒气,寻真被温暖包裹着。
宽敞的榻上,铺着柔软的毡毯,谢漼轻柔的吻一点点落下。
寻真看到,谢漼动情的脸上染上好看的绯色。
原来是这样的。
“……谢漼。”
“嗯,真儿。”
寻真想再向谢漼确认,话在喉咙口转了转,最终还是咽了进去。
翌日早,窗外的雪已停了,谢漼休息,便陪着寻真一起睡懒觉。
但寻真实在太会赖床,愣是在床上吃完午饭都没起身。
谢漼实在看不过去,说了她几句。
谢漼穿戴整齐,立在床边:“真儿莫不是打算整日都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寻真趴着看书,连头都没往他那边转一下,手在床边的几案上摸索着,拿了一块栗子糕,仰头丢进嘴里,瞥见床上落了些糕点碎屑,便爬起来,手快速拂拭、拍着,确认床铺干净后,又“嗖”地一下瘫倒回去,重新窝回被子里。
寻真抽空看了谢漼一眼,见他还立在那儿,便说:“一会儿就起了。”
谢漼:“恒哥儿可从不赖床,每日辰时之前必定起身,也从未在床上进食。真儿怎都不如一个三岁孩童做得好呢?”
谢漼怎么总喜欢拿谢璋跟她比?
寻真:“他是他,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