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咬咬唇,小心看向寻真,说:“娘,我们再来一局吧!”
谢璋已决定好了,一会不能一心想着要赢,表现自己了,让娘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寻真:“算了,不下了。”
谢璋这脑子,好像是遗传谢漼的。
寻真便从里屋拿出一个棋盘,替换了围棋:“我们下这个,跳棋。”
谢璋好奇地注视着,咦了一声。
寻真:“怎了?”
谢璋瞅瞅寻真,面露赧色,似有愧意,犹豫再三,还是没说。
寻真便开始给谢璋介绍跳棋的玩法。
谢璋听完了,恍然:“原来是这样玩的……”
谢璋下棋时心不在焉,显然心思全不在棋盘上,似被旁的事儿扰了心神。
寻真很快赢了。
寻真收着棋子:“想什么呢?”
谢璋抬眸,澄澈双眸中隐现几缕悔意,踌躇片刻后,终于说了:“娘,我记得这棋盘……”
寻真:“嗯?你还在哪里见过?”
谢璋不敢看她,垂下眼睛,捏着自己的手指,吞吞吐吐:“就是,就是……爹第一次带我来看您……”
“那时我便见到过了……”
说完,满脸羞惭,无地自容。
寻真茫然,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哪一年来着?
寻真记得谢璋那会还很小吧,还要人抱的年纪。
他竟记得这么清楚。
谢璋见她半天不说话,心下惶惶,以为提起旧事,娘又恼他了。
谢璋眼圈立马红了:“娘,我小时不懂事,总让您伤心……那日还是您的生辰……”
“娘,您能原谅我吗?”
谢璋湿着眼睛,凝睇着她,那模样,若寻真说出不原谅的话,怕是立刻便要落下泪来。
当然,正如谢漼所说,寻真自是不会与不通世事的孩童计较。
寻真:“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谢璋嘴角刚往上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又垮了下来。
“还有……”
既已鼓起勇气说出来,便将另一件耿耿于怀的事也说了。
“那日……我还使性子,将娘给我做的玉佩摔坏了……”
还是个敏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