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点了点头。
甄凌:“小恒呢?”
寻真:“也在。”
甄凌又问:“那今年,小恒会与我们一道过年吗?”
寻真神色微滞,去年岁除,她对他说“再无关系”。
这整整一年,她与谢漼始终保持着上下级的距离。
寻真:“……看情况吧。”
谢漼和谢璋住在官舍。
春节放假前一日,寻真向谢漼汇报工作。
结束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寻真偷偷打量谢漼,正如谢璋所说,七月过后,天气转凉,谢漼的心疾好像是没发作过了,气色也比那时候好了很多。
谢漼:“还有何事?”
寻真摇了摇头,将舌尖打转的话吞了下去,转身离去。
谢漼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没开口。
回州城那天,谢璋见寻真不在,死活不肯上马车。
站在马车前,谢璋与谢漼僵持着。
谢漼将谢璋拉到房里:“恒哥儿若不想跟我回去,我便送你去你娘那里。”
“你是想去你娘那儿,还是跟我回州城?”
谢璋陷入两难,实在选不出来,急得眼眶发红:“为何我一定要选一个?”
“去年,我们不是一起过节的吗?”
“为何今年要分开?”
谢漼默了片刻,平静地道:“并非要你做选择。是爹在州城还有公务,必须尽快返程。若恒哥儿想留在娘身边,我一会便派人送你去她那里。等过了节,再接你回去,如何?”
谢璋此刻,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娘和爹,与寻常的夫妇不同,他们不同居一处。如今娘是男子,在外人眼中,二人自然是毫无关联的两户人家。可明面上不能在一起,为何私下不能偷偷相聚呢?反正旁人都不知道。
谢璋终于明白——是爹不得娘的欢心。
转瞬间,谢璋想通了关键,对谢漼道:“爹,要不我替你去求娘,让你也留下来?”
“不用。”谢漼点点他的脑袋,“恒哥儿莫要乱想,爹真的有事。”
谢璋思索片刻,小声道:“爹,我想告诉你娘的一个秘密。”
谢漼:“……嗯?”
谢璋凑近谢漼耳边,用气声道:“其实,娘是很关心你的……”
谢漼:“你如何得知?”
谢璋:“别的我就不能说了,我答应了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