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贾张氏和棒梗身边,从地上到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手表啦,零食啦,还有玉器之类的,哪个不是值钱的玩意?
这些东西,在别人家那可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可实际上,这只是赵鹏飞使的小手段,故意摆出来钓人的。
一听巡捕房的问话,赵鹏飞眼皮都不抬,点头应道:
“嗯,那堆破烂儿都是我家的。”
他挥挥手,一脸嫌弃,“你们也看到了,我家被这俩人搞得乌烟瘴气,跟猪圈似的,那个贾张氏,一脸狡黠,真是不要脸到了家。”
他越说越气,“自已偷也就算了,还拉上孙子,这是打算把小家伙往火坑里推啊?就这么点小便宜,连脸面都不要了!”
赵鹏飞一番话,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你们知道吗?那个自以为是的棒梗,以前咱们院里谁没给过他点好处?可他偏就觉得自已是贾家的,天生该让人伺候。”
李大嘴边磕瓜子边数落,一脸的鄙夷,“现在他爹瘫了,他更来劲了,觉得全天下都该上赶着去孝敬他们家。”
“这小子,思维都歪到姥姥家去了,再没人好好管教,将来指定是个大祸害。”王大哥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咱们院里的姑娘们可得小心了,别让那小子给盯上。”
张大娘一脸严肃地提醒,然后又忍不住八卦起来,“听说那棒梗,一双贼眼专往女娃子的胸脯、大腿上瞟,真是恶心死了!”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嗤之以鼻:“贾家的,你们可真是够可以的,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我说,赵鹏飞这回可是抓了个现行,你们还想糊弄过去?”
“真是的,帮你们是人情,不帮是本分,别以为眼泪汪汪就能博得同情,以后这院子里,谁也不会再搭理你们!”
“哼,钱是小事,关键是手表票多难搞啊!”
“还有那些玉器,件件价值连城,赵鹏飞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不是么,鹏飞不仅是手艺高超的木匠,还成了名作家呢!”
“他写的文章今天在京门日报上发表了,你们看了没?”
“得了吧,这种热闹都比报纸好看,谁还有空去看那个。”
这些人里头,有不少是在那小酒馆里头跟赵鹏飞喝过酒的,谁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还有这么一手。
大伙儿原本以为他顶多是个手艺精湛的小木匠,可现在,居然听说他还是个小说家,心里都跟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
这不,今天牛爷还念叨着,京门日报上有个作家,名字跟赵鹏飞一模一样。
大伙儿只当是个巧合,谁承想,这事儿居然是真的!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赵鹏飞这家伙,原来不单是个木匠,搞不好还是那个在京门日报上连载新故事的大作家!
这下子,赵鹏飞的名声可就不仅仅是镇上的优秀木匠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些以前在读报时吹嘘过那位作者的人,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特别是牛爷,他曾经那么敬佩《智取威虎山》的作者,现在回想自已还贬低过赵鹏飞,那脸上红的,简直像是被人当面扇了几十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