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怎么了?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谢蕴摸不着头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应青炀点了馍馍、蛋花汤、酱肉,分量比昨晚还大多了。
谢大将军顿悟了,昨晚果然也不是诚心邀请他用餐的!!!
了解到这一真相之后,他还免不了心里有几分郁卒。
应青炀当然也不是准备撒钱,只不过他昨晚和江枕玉秉烛夜谈,商量过这些事了,江枕玉让他不必束手束脚,随心便可。
应青炀算不准他们有多少银钱,出来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不会做个大手大脚的败家子,这方面他没有过问,只隐约有个大致的数额。
江枕玉还说古籍他已经找到买家,应该能以一个很好的价格出手,所以这次南下,他们不必穷游——哦不,穷学。
朝食过后,三人准备去置换一辆马车。
姜太傅赞助的驴车只有一块车板,遇上刮风下雨的时候估计会很难过。
北境气候干燥,等再往南些恐怕就不成了。
谢蕴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在江枕玉嫌弃的眼神下只能和跟在后面的阿墨并排走。
他今天才发现了阿墨行囊里带着把长刀,而且看起来还很锋锐。
“小兄弟,学过武?”
阿墨迟钝地转头看他,微微点头,“学。”
“学刀的?我也略通,有时间切磋一下?”
“行。”
“唉,你们驾车是从哪来的?”
“不认路。”
谢大将军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沉默寡言的人,他也没有沈听澜那样让人一见就放下警惕,巧舌如簧套出情报的本事。
三次搭话之后,谢蕴哑火了。
走在前面的应青炀“噗呲”笑出了声。
几人之间的距离都不算远,他自然听到了这地狱对话。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开口问道。
江枕玉回头瞥了一眼,“他太聒噪,你也不必理他。”
谢蕴明显没办法将“多说多错”的道理融会贯通,还有他们还有阿墨这个大杀器。
这样也能很好的避免阿墨总是凑在他和应青炀之间,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一路走到市集,谢蕴赶忙带着三人去他早已踩好点的商铺,终于不用做和阿墨聊天这种让人汗毛倒竖的事了。
谢大将军如释重负,指着那辆最大的马车道:“公子,这辆就不错,既然要南下,选个好一点的马车肯定没错。”
这辆马车不仅比周围的大上一倍,而且从主体的木材,到垂幔的布料,再到那匹看着就矫健的白马,都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虽然用不上珠光宝气的形容,但也算是十分上乘。
显然是有人用了心的,在这种边陲小镇,想找到这么个马车可不算容易。
江枕玉总算知道昨晚这群人点灯熬油的是在做什么了,吵得他半宿没睡着。
要不是怕把应青炀吵醒,他早把这群人都踢出去了。
现在看来,他短暂的忍耐是值得的。
面对谢蕴的糖衣炮弹,应青炀忍了又忍,没忍住。
他小声和江枕玉说:“我现在答应了,会不会显得我太嫌贫爱富了?”
江枕玉拍拍他的胳膊,道:“不会。”
应青炀于是抿唇,看似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实际上目光在那匹白马上扫过好几次。
应小郎君表示自己看在马车的份上就不反对这人要和他们同行的事了。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他把买马车的活计交给了江枕玉,自己稍微撤开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小摊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