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多久了?”
陆姑苏思索了一阵,答道:“三四年了。”
“三四年了啊。”
李泽岳皱着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看来这江南,张回的残党,还是没清洗干净啊。”
……
车队,缓缓进城。
临安是大宁无比繁华的大都市,也是无数文人墨客所留恋的地方。
有杨柳依依,有风帘翠幕,有云树堤沙,还有山外青楼……
城门前,等待排队进城的马车和人很多。
然而,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留出宽敞的通道,供后面的那支车队通行。
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绣春卫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刃,华丽的飞鱼服上血迹斑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一匹匹高头大马,一个个锦衣护卫,严肃而整齐,簇拥着中间的那辆黑色马车。
没有人敢在这么一支车队前挡路。
城门守卒们看着这一支来者不善的队伍,大惊,连忙去城门楼子上通知了自家校尉。
杨零上前,对着那校尉,出示了皇帝给李泽岳的五爪龙纹玉佩。
“噗通。”
校尉跪的很直接,很彻底,纳头便拜。
“噗通噗通噗通。”
既然自家校尉拜了,身后的士卒们也都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没去管他们,杨零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周围惊惧的目光中,车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在杨零的带领下,十名绣春卫离开了车队,在江南松软的泥土上,纵马奔向临安十三衙门。
临安城的百姓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惊愕地抬头,看向这支刚刚经历一场血战的队伍。
李泽岳走下了马车,接过绣春卫牵来的缰绳,跨上了一匹骏马。
此时,他已然脱下了白衣,换上了十三衙门总督黑袍。
车队缓缓前进。
这支车队的最后,拉着两架残破的攻城弩。
他们前去的方向,正是临安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