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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于砚冉小孩子的一面,就像他坐著时两脚会晃呀晃的停不下来,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手脚并用、手舞足蹈,连思考时也一样,耐不住好动的一面非得让眼珠子到处乱跑。
「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你怎麽会跑去玩人妖的原因我大概知道……其他嘛,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好了……」
于砚冉斟酌再三的捉摸著该如何提问,好不容易才终於停下了止不住乱动的眼珠子,假意的轻咳了两声润润喉,开口。
「你不是日本人吗?不是才刚来不久吗?那你神之无那些『现实朋友』是哪来的?总不可能是你日本的朋友吧?」
一连串的话语中,于砚冉丢出了四个问号,但其实只有一个重点,那就是──国籍!在他的观念里,江沫就是日本人啊,还是三四个月前才飞过来的日本人啊!但是宵夜不是,他在现实中有一堆会说中文的朋友啊,然後他还和那一堆会说中文的朋友有一个共同的工会『神之无』啊!照理来说,这两个怎麽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既然现在知道,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了,那这点该做何解释?
而江沫闻言,到是愣住了。如果有人问他,谁是你一辈子都无法猜透的,那他肯定在听到问题的当下便会把『于砚冉』三个字给脱口而出……真的,不管他想得再多再完善,于砚冉总是有办法问出那些他连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轻轻的叹了口气,江沫觉得,他很有狠狠叹一口气的冲动。望著眼前写满疑惑的双眸,他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把答案说出口,因为答案实在单纯得不行……
「……我不是日本人。」
在把答案说出来的三秒後,一声回盪在病房里的『咦─────?!』让江沫终於忍不住的把心头的那口气给用力的叹了出来。他对上于砚冉那双瞪大的眼睛,在解读出里头询问『真的假的?!』的含义後,他一脸无奈的点点头,给了肯定。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在我十八岁以前,我就是个孤儿,被父母『暂时寄放』在寄养家庭的孤儿。那里的小孩没有一个认为自己会被领回家,我当然也不例外,也是这麽觉得的。但结果却是,我被舅舅找到了。」
江沫开始自发性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当然,很大一部分他之前都跟于砚冉说过了,其他的都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罢了,却没想到这些没提过的过往,竟然能产生出那麽大的误会……
「啊……嗯,对啊,你说过。」
于砚冉机械式的点点头,但面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然後呢?』三个字。
江沫看了,笑笑,直接讲重点。
「舅舅他们是在我十七岁时找到我的,在台湾。让我学了一年的日文後才把我带去了日本,那年我十八岁……」
「啊?」
于砚冉傻了。确实,这些话江沫都有跟他说过,除了『在台湾』这三个字没提到过以外……所以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明明就没有任何的只字片语有提供关於江沫是日本人这个资讯,但他却是直接的、毫不怀疑的确认他就是了。
这是为什麽呢?因为、因为……
「那漓漓……你说……在日本………指导工作结束……………」
于砚冉混乱了,说出来的话也抓不到什麽重点。他真的觉得他原本的想法没有错,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契机,不就是漓漓不会说中文也没来过台湾?然後第二次见面时江沫还说这份指导工作结束後他们就要回日本……这样的解释不就是,他们两个之前都待在日本嘛?!
「嗯……日本人的话,漓漓确实是,因为她母亲是日本人,是舅舅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毕业後舅舅的事业也都在日本,所以才会把我一起带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于砚冉的关系,江沫对於那一串几乎算是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解读障碍,依旧秉持著原本的步调清晰明白的回答著。
「我在日本读大学时学的是音乐,大部分的工作也都在那里,但因为在台湾有认识的人,所以case也有接到这里来……这次的指导工作也是他帮我找来的,本来以它时间的长度,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过其实我一直有想要回来的意思,所以就带著漓漓来适应一下,结束後再回去,过一阵子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回来。」
江沫钜细靡遗的说完了,但于砚冉可就没法像他这样简单轻松了,就见他摇头晃脑的努力归纳著适才得到的资讯,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些答案来得太突然又让人毫无防备了,整理起来实在是混乱到两只眼睛变成蚊香了。
「……好吧,我懂了。」
终於,于砚冉又是缓慢又是艰苦的吐出这五个字,其实这个事实本来就没有多难接受,就是……有些颠覆他的观念而已。不过真要认真回想起来的话,其实这一切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谁叫他太容易先入为主,而且一旦认定了也不会去怀疑……就像他一直觉得莫离夜宵是女的,也像他一直认为江沫是日本人一样。
…TBC…